顾淮璟顿了顿，声音暗哑：“是疼吗？”

这让姜染心怎么回，一开始是疼的，可他比前世要耐心和克制，渐渐地也不能说是疼，而是那种让她有些失控的异样。她又羞又窘，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挠了一下。

顾淮璟低笑一声。

顾淮璟的手按着，“棠棠，你别吸气了。别抖。”

姜染心攀附在顾淮璟肩膀上小声地低泣，她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顾淮璟披上外衫，把人裹上披风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坤宁宫寝殿门外伺候的宫女和内侍都比平日里站的远一些。

跟着姜染心一道入宫的几个贴身婢女，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个个都面红耳赤。

秋玉算是几个里面稳重一些的，她偷偷打量其他宫女内侍都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她对着春回、夏若使眼色让她们镇静些，可不要给娘娘丢人。

不远处的李福一直都注意着里面动静的，突然听到门响声，看到陛下用披风抱着娘娘出来了，直接朝浴池的方向而去。

李福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带着内侍宫女跟上去。

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朝秋玉等人看去，提点道；“赶紧去把屋子里收拾一下，然后给娘娘送身干净的衣裳去浴池那边。”

李福说完，便匆匆离开。

秋玉等人赶忙听从吩咐，一进寝殿便看到被扔了一地的衣裳，姑娘贴身穿的那件牡丹缠枝小衣尤其醒目。她们红着脸打开窗户透气，又将被褥全部都换过了。秋玉在那一团皱巴巴的被褥的中找到了元帕妥帖的收起来。

姜染心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她被放入温热的水中，那副灼热的身子又贴了上来。

姜染心被抵在池壁上，她急促地抽着气，紧张地道：“别、别、陛下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顾淮璟低垂着眼眸看着那随着水波，晃得颤颤漾漾。

他铁钳一样的手臂握着姜染心的腰肢，“嗯，朕知道了。”

顾淮璟知道明日还要祭天，她还要受内外命妇朝拜，她这体力还得留着点。

姜染心听着他说知道了，可他也不像是要停下来，姜染心有些站不稳，抬手搂住顾淮璟的脖颈才借着力才没跌倒水中。

姜染心被抱了起来，伏在顾淮璟的肩膀上，她有气无力的如奶猫般哼了几声。

顾淮璟将人从水里带出来，将水珠都擦干净，把手里的帕子扔到一边，再给姜染心裹上清爽的中衣。

姜染心被放到寝殿的床上，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淮璟。虽然在浴池之中时，顾淮璟收敛着，可他帮着她清洗的时候，也频频将她弄哭。

顾淮璟手里的拿着一个小玉瓶，他在姜染心身边坐下，推了推她的腰，“真睡着了？”

姜染心闭着眼睛不出声。

顾淮璟伸手去扯她的衣带，“那朕便给你上药了。”

姜染心一愣，上什么药。

她感觉到顾淮璟手的去向，急急地摁住他的手，“不、不必了。”

虽然是有些异样，但她知道没伤着。

顾淮璟顺着她躺了下来，他轻咬一下她的耳垂，“朕不放心。况朕也不看，你且睡着就是。”

姜染心脸上烧的慌，她感觉到那药清清凉凉。

顾淮璟收回手，随意用帕子擦了一下，揽住姜染心，道：“好了，睡吧。”

顾淮璟体温本就高些，贴在姜染心身后，她往里面挪了挪，小声道：“热。”

顾淮璟看了一眼屋子里放着的冰，他将人卷到自己怀里，慵懒的道：“朕也热。不过你身上舒服。”

姜染心困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也不和顾淮璟争了，任由他抱着。

到了后半夜，姜染心睡着翻身极是自然的偎依着顾淮璟。

……

翌日，姜染心醒来觉得腰一阵酸胀，原本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已经换上了龙袍，正坐在桌边喝茶，他的手里面不知拿着什么奏折在看。

顾淮璟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折子，他走过去，伸手轻抚了一下姜染心的脸庞，道：“看你困的紧，就让你多睡一会。”

姜染心心想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累的。

她想到今日要祭天，便问道：“什么时辰了？不会误了时辰吧？”

顾淮璟道：“时辰刚好，你起来用些早膳，再和朕一道过去。”

顾淮璟说完，便有女官领着秋玉几个还有若干宫女一道进来伺候姜染心。

姜染心在女官的服侍之下换上了凤袍朝服，头上的凤冠似乎又换了一顶，比昨日所戴的样式有些不一样，但同样雍容华贵。

在顾淮璟的注视之下，姜染心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