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倒不完全是这件事!”萧祁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一袭白衣的张彪,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淡淡的说道,“相爷乃大周中流砥柱,无论局势如何发展,其他人如何变化,您的位置无可动摇。”
“越是混乱,您的重要性就会越明显,还能有诸多选择,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哼!”萧祁转头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你骂我是墙头草?”
“相爷误会了,小人是想说,您的选择很多,都是无比宽敞的阳光大道,又何必为之苦恼呢?”
“哦……你骂我是庸人自扰?”
张彪:“……”
怎么还就杠上了?
找茬嘛不是?
张彪平静的心绪动了动,刚想继续解释,突然发现,房间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对方隐藏在黑袍中,没有多余的动作,宛如一座雕塑,更没有任何的突兀感,仿佛他本来就在这里。
萧祁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眯起了眼睛。
“小人告辞……”张彪再次行礼,无声的转身,朝着那道身影微微欠身,随即快速退了出去。
直到他关好了房门,彻底消失之后,那道黑影才缓步走了过来。
他并未如张彪那样恭敬行礼,而是随意的坐到了旁边,掀起衣袍翘起了二郎腿,看起来非常坦然。
“成了……”
“什么成了?”
“你心中正在想的那件事,皇后非常的满意,尤其是……”
“闭嘴!”萧祁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出结果就行了,过程用不着太详细,你这老东西,一点正形都没有。”
说完,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种事都有兴趣要详细描述,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食色性也,丞相刻意回避,可否身体有恙?”
“没事让老夫瞧瞧,保证药到病除,重振雄风!”黑袍下的牧云鹤嘿嘿一笑,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
“滚!”
“着急是心虚的表现,难道被老夫猜中了?”
“牧云鹤!”
“好好好……不提你不行这事儿了,皇后让老夫来报信!”牧云鹤干咳了一声,叹息道。
“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你们来回的折腾,真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做完清道夫,又做信差,太难了……”
说完这些话,牧云鹤取下了笼罩在头上的斗篷,苍老的脸上带着笑意,却刻意躲避萧祁那要杀人般的目光。
过了许久,依旧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牧云鹤实在忍不住了,笑道,“行行行……你最行了好吧?”
“堂堂当朝丞相,一点玩笑都不能开,真是好生无趣!”
“你他娘管这叫玩笑?”萧祁控制不住的爆了粗口。
“六品毒师,天下何其尊贵的存在,谁像你这么没正形?”
“诶……”牧云鹤一下子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老夫就要跟你探讨一下了!”
“你所谓的「正形」是什么?是不是老夫随时拉着个脸,跟死了亲娘似的,动不动就愤怒,着急,这就叫「正形」?”
“你……!”萧祁摆了摆手,“懒得跟你说,女儿让你带什么话?”
“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耳朵拉稀了?”
“……”萧祁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好,你能保证,这件事没有问题?”
“不能!”
“你是……”
“我他娘就算是六品毒师,难不成还能去亲眼看着过程?还要不要现场指点,把现场图画下来给您看看?”
“……”
萧祁哑口无言,他无奈的发现,要是论嘴上功夫,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老东西的对手。
暂时认怂……
一定要淡定,不能着急!
“好,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萧祁深吸口气道。
“不过,恐怕你还得辛苦一趟,确认一下事实。”
“什么意思?”牧云鹤眉毛一扬,“信差过后是什么?大夫?”
萧祁耐着性子解释,“这么多年了,皇帝从未在这件事上妥协过!”
“最近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