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种情绪,是嫉妒啊?
一个不存在于她记忆中的人、一个可能性的幻想,或者说是妄想居然也能让她产生这种情绪。
还真是……缺爱啊。
“原来从出生开始就处在地狱的我,也会有人愿意填补我缺失的情感板块啊…….”
所以为什么现在坠入地狱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呢?
没有救赎,没有支柱地在地狱里游荡,直到心脏彻彻底底的被掏空,变成了比恶鬼更恶的东西。
“难道是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
“不然为什么你还有“哥哥”,我却只剩下了皮囊了呢?”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唤醒了一周目在很久以前的记忆,一种带着肮脏龌龊性质的记忆。
“又或者,我应该像践踏齐亦礼一般践踏你,再问你一句……”
一周目站了起来,一瞬间极度逼近洛满满。
洛满满感觉到了头发被眼前人轻轻抓住,一种恶毒而又随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带着浓重到极致的恶意:
“凭什么?”
洛满满看着她,看着对方的表情从原来的平静变成了有那么一丝的扭曲。
她突然想笑,一种苦涩的感觉在胸口中荡漾着,但是她不想表现得如此如此地失态。
“我凭什么?”
“对啊,我凭什么?”
凭什么他来了又走,凭什么看她在这里一点点挣扎,但是却无动于衷。
要哭着、求着、以最难看最不堪的姿态,才能见到他,仿佛这一场旧梦……就只有她在怀念。
“你又有什么资格问我凭什么?”
洛满满轻轻开口,扯回了对方抓着的头发,却带着极端的锋芒毕露。
“我有又能怎么样呢?”
她宁愿没有,这样呼吸也许不会这么疼,选择活着也不会这么难。
“不是还是快要和你一样了吗?”
我快要变成你了啊……
变成一个怪物了……到时候哥哥想找她,都认不出来了。
一周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像是一个冰冷的雕塑。
明显,对这个说法十分地不满意。
“但在此之前,请你继续好好地嫉妒下去吧。”
洛满满的手指戳上了对方的心口。
“让我有点成就感。”
恶意被如数奉还,撕裂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那就不要愈合,再拿一把刀来,大家一起痛,说不定就一起死掉了呢?
这听起来多浪漫啊?
谁说不是呢?
一周目能够用她的痛苦来开心,那她也能用一周目的嫉妒来取乐。
过分吗?
不过分的,大家半斤八两。
她们反正都是一体的,谁比谁高贵呢?
洛满满在一种这种如同针扎一般的情绪中笑了获取了一点快感,一种从其他人身上根本得不到的快感。
并因此情绪处于一种节奏性的愉悦之中。
重复着呼吸、活着的无意义的事情,本就让她觉得十分地厌烦。
“如果你已经确定,我实在是再也引不起你半点兴趣了。”
“那我们就来谈论下一件事情吧。”
“比如说….送我回第二周目。”
无意义的事情少做,因为这改变不了半点结果。
“你在惹怒我后,为什么还可以幻想出这种近乎奢望的想法,我很好奇。”
洛满满看着一周目眼里本来表面的情绪逐渐沉积,露出本来的样貌。
尖锐的话语不留半分情面,虽然从开始就什么都没有留。
“那我请求你,拜托你,可以吗?”
洛满满不介意她的语气变得卑微,在惹怒了眼前人后,适当地哄哄是十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