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怎么能够困得住他呢?
困不住的,但她也在这三天里整合了零零碎碎的线索,将之前所有模糊的东西一并理清了许多,最重要的东西,似乎是第一周目给她的那个黑色纹路的蓝色荧光瓶子。
但却是完全打不开的状态。
她从开始就没打算困住他,那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她得上楼,但是她在上楼前突然问了一句与上文无关的话语。
“亦礼,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洛满满看着眼前人,用轻轻得几乎不可察的声音开口。
她问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这个问题十分地不对劲。
至少齐亦礼是下意识觉得有几分古怪的,但是对上对方的眼睛,却又只想答一句好。
那双淡漠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倒影,但是却感觉不到亲近的意味。
齐亦礼看到了,但是却忽视了这份疏离。
“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你保护过我,所以我也会保护你。
“我在楼下等你的。”
就如同他在国外等待的那么几年,那漫长难熬的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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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几乎要被飙到180码。
驼青栾开着车,几乎是不讲武德也不讲交通法地一路狂飙。
路过的狗都要被喷一身汽车尾气。
就连交警都只能吸尾气,用脚趾头能够想象到收到的罚单会多么恐怖。
周州坐在副驾驶,吹着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看那盐悉和他最后的聊天记录,他手机里也存着对方的学生证的照片。
也是,这么多年了。
也该见见面去算一算这个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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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形容现在这心情。
如果上次见面是假装不在意,而这次她怎么不算是盛装出席呢?
上次他没有看见她。
但这次,她不会了。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
再次看到了对方那背影,和记忆中的南亥一模一样,似乎无论她怎么改变,对方都不会改变半分。
恍惚之间,她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初中生,还是那个会在星期四赴约的普通女生。
南亥这次在楼顶的天台上,天台旁边是围栏,他坐在接近天台的地方,手里是画板还有颜料盘,他时不时看着某一个方向。
定位,取景色。
这次没有其他人成为旁观群众,有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她几乎是轻轻地走了过去,不想惊动眼前人。
她在靠近,于是乎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那是一幅一如既往的蓝色冷调的画作,却和抬头的蓝天没有一点关系,他在画花。
是一朵花瓣枯萎,枝叶却蓬勃生长的花,也是一朵十分不符合生长逻辑规律的蓝花。
不存在于世界上的花,至少她没有见过。
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敲击。
只是她刚看清楚,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作画的少年的画笔就突然顿了顿,他的画笔停了下来。
似乎也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到来。
尽管轻手轻脚但还是被发现了。
“抱歉,打扰到你作画了吗?”
洛满满开口,装作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开口。
对方没有转头,洛满满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放在他的身上,像是要透过南亥看到什么。
南亥听见了身后女生的声音,静了静片刻。
清冷的少年突然转过头来了。
藏在心里许久的记忆一瞬间回笼。
洛满满心脏在极速跳动着,随即身体出现了一种本能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