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锄强扶弱的侠女生活,背上爷爷的每一步每一步沉重且自如,生老病死谁都不知。
好像自从南克迈和南妮走后,唧唧咋咋的议论也尘埃落定,箫飒照旧是一幅不染尘世的雪霜般的表情,似乎他也成了搅混这趟水的一份子,那些血似是他在南克迈身上留下的足迹和斑点,血腥斑驳。
新上任的南岸长老是惊艳亮相的郑雨霞,这开挂的跨越让箫飒颇为震惊,她当初可是自己麾下的船员,一年多成为四大长老这太叫人大跌眼镜了,怎么进展如此快,她的父亲叫郑不才,是人前人后都议论的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的阿斗。
局势越来越紧张,其他三位长老还没什么变化,应该不久之后就有新的替换消息降临的。
风波告一段落,宴会提早结束。
离开的时候,箫飒望了一眼主台,殊不知该死的阎罗王什么时候走了。
郑雨霞带着他傻乎乎的父亲离开时还向昔日船长箫飒招呼了,多谢提携之恩,箫飒说不敢当不敢当,实力出众不关我什么事!
回想起南克迈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既是对箫飒的打击又是对看好他将来的褒奖,但不管怎样他关键时期说出这样的话都让箫飒心理瘙痒不舒服,像有荆棘围成的篱笆围住他短浅的心房。
白茧蝶和父亲白混冶离席,没有一点被退婚的愤然。人群前仆后继顺风转舵巴结走出门的郑雨霞,首位新出炉的新长老。箫飒也跟着傻乐的箫慕坐轿子下山。
奇怪的是在与肖邦匆匆交谈后离开广场前往客栈收拾行李时,神出鬼没的箫不安就不见了,像她来时不捎个口信那么神迷,在箫飒阁楼的行李全都迷之消失,和白茧蝶爱的拥抱后,他就没见过不安了,走也不打声再见,不清楚这个因离家出走而小有名气并拥有众多青少年追捧的疯丫头是何时不见。
颠簸着上山,颠簸着下山,长老们从不同的路下位于半山腰的家,那些鸡零狗碎的人就得走同样的路回不同的家。
安静的马车内,三位不安强迫箫慕带下来的婢女蜷缩一团,箫慕非得让她们和箫飒挤一辆车,幸好她们不是那种少女。
箫飒开始梳理这十几天的见闻,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活写照,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参会议会让他有种在山顶住了半世的漫长体验。
离开广场前几分钟,寂寥的广场上只剩他们两个人密密私语,无非讲一些肖邦的过往和发生在阴圣殿的大事。
箫飒没看走眼,肖邦大度包容的底线不可估量,这种人更有魅力吧。
两艘新船岛的提议通过了审核,动工也许得推延一些时日,往后死亡淘汰的船上至多可活四个人,比起区区两个人的名额翻了一倍。
如果上一届就决定造三艘船岛,何必呢,有很多很多的惨痛再问何必不提前呢?
阴圣殿内群英荟萃,大会发展到讨论四大长老新旧交替的环节时,很多新长老踊跃参与,不少人死与非命,直到郑玉霞出手才终结他们落下风的劣势,她的炎砂掌与寒砂掌配合起来威力无比,两掌斩断南克迈八脉,本来大会上就要结果他的,看在他年岁已高多留他一些深刻和孙女好好道别,没想到宴会上突发这种事,元气大伤真气散尽提前结束他奄奄一息的生命。
箫飒提及南妮和白茧蝶的事时肖邦说不想说了,他辜负了他们两个罪该万死,叫箫飒千万好好对待珍惜身边爱自己的人,不然到时候是死也良心不安的,箫飒说明白。
来之前箫飒还希望能有人杀死箫慕的,可现在全面了解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恨他了,他还是箫大哥的亲生父亲呢,也不知箫大哥和梅苏姐怎么样了。
箫飒问除了南克迈南岸长老你们另三位长老怎么样,肖邦语重心长说没怎么样,场上的人都针对南克迈似乎联合众人之力一定要把他挑落马,郑雨霞不过是幸运儿,看那么多人敌对他我心情也不好的,你知道的我喜欢南妮,怎么能对爷爷坐视不理,可我就是坐视不管了,爷爷或许对我不满才说出那句让南妮嫁给你的话。
停了一会儿,肖邦接着说,我们三大长老的前途未卜,或许明天就死了,如果在我死后你哪天见到南妮请帮我说明杀死他爷爷的元凶不是我,不是被我这个窝囊废气死的。
之前有机会的,你为什么不方便和他说?箫飒问。肖邦说她听不进去,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说的话好像我有意隐瞒什么真相。
真的不说了吗,真的不说了吗。箫飒这样想,有些东西错过了可就是错过一辈子的。他也不好说什么,肖邦是他阅历丰富的老前辈,懂的比他多,阅历比他多,要教育也是他以一个长者的身份教育他,若反过来就叫冒昧冒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