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的那张敢怀疑不敢过问的脸,总觉得小仙女身上有过多的蹊跷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仙女婆婆到底是谁呢,竟能让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对她听之任之。
人挽留不了了,箫飒和凌沉不约而同地跳下船,站在屋顶上目送他们,小船动了起来,应该是内舱里的婆婆开动了船。
箫飒看到固执离去的他们,嘴甜心苦,心情有点五味杂陈,一天也能建立起难以割舍的情感,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走掉,并且带着对他的不满。
他的失落是洇开在纸面上的一滴白水,浓重而不乏味,每次遇到处理人家关系和打交道方面的事情,他总会遭受到挫折,以及得到一个糟糕的结果。
他的秉性难移,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块无懈可击的黑墨,每每触碰到宛似一盆清水的关系,就把这盆清水染得乌漆麻黑。
凌沉看着船越开越远,心里也在打鼓,他们是第一批客人,若是往后跟人家说坟轩的不是,坟轩就很难从杀人狂魔的形象挣脱出来了。
不过不告诉他们,他们能出去吗?凌沉想起他们昨晚上做的标记,又想起他们昨天想到树下的中心街道玩玩的情愿被他和箫飒拒绝,他们现在行驶的道路不是出坟轩的,又不询问凌沉出口,不叫凌沉在前头带路,那么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
凌沉想起他们昨晚做的标记,当时没指出来是不想辱没他们漫无边际的才华顺便给新人找台阶下,还想见识下他们推陈出新是想搞什么鬼,这下标记提醒了他,他感到他们不得人心的做法,变成了他漫山遍野的大快人心。
坟轩本来是有路标的,可是箫飒为了把他们困住,就提前悄悄的撤走了,本想等他们答应留下来后就把路标放回去。
想到这,凌沉为之一振,他轻轻握着拳头在身前斜方向一拉,耐不住顽皮的性子,张大嘴巴动容大笑,不发出声音,他想到时候给箫飒一个惊喜吧!
箫飒早该想到,有的人是你拔了路标也挽留不了的,你留不住的人想走就走,不想走的人你给他海阔天空,他也是只井底之蛙。
小船抱了一去不复返的决心远离坟轩,箫飒无比的痛心和伤心,多么好玩的两个少年,给他们生路他们偏不要,非要听那老妖婆的歪门邪道,非要擅闯穷凶极恶的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