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不舒服,田蔡在它头上安抚的摸了摸。
把之前的垫子拿过来铺在地上,又拿了两个油灯过来照亮,清洗完手以后拨开小家伙身下的毛,看清了怎么回事当下就是一惊。
小熊猫的屁股下,露出一只血糊糊的小爪子。
田蔡赶忙按照昨天胡翠花吃的催产药重新熬了一份,等药凉了些就给一直在哼唧的小熊猫灌了下去,没一会儿,它开始发动了。
第一只生下来就没动弹过,她试着用两个拇指力度适中的交替按压在胸口上,没有反应。
又给做了人工呼吸,还是不行,见小崽子确实没救了,田蔡就将它放在了小熊猫身边。
小熊猫好像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行了,低头在它身上舔来舔去,好一会儿,见小崽子一直没有反应才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第二只倒是没什么问题,红彤彤的一团,眼睛还是闭着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
田蔡拿了两片白菜叶过来给它补充力气,小熊猫在叶子上嗅了嗅就低头吃起来。
家里的这些白菜都是用稀释过的露水浇灌长大的,所以吃起来比普通白菜更清甜美味,每次只是简单清炒一下也美味无比。
小熊猫吃完白菜叶子继续在崽子身上舔来舔去,田蔡将它身下沾染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又将垫子拉到火墙边,免得夜里降温太厉害将小家伙冻坏了。
那只已经死掉的幼崽,被田蔡埋在自家后院篱笆不远处,这些都做完以后才洗手做饭。
吃完饭,田蔡回到书房,找出一个蔡平的本子,打算以后用来当做病例本。
她将秦岭和胡翠花的症状、脉案,还有自己的治疗方式、药方都写在了上面。
虽然胡翠花确实是救回来了,但田蔡也从这件事中感到自身知识储备的匮乏。
碰到紧急情况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病情和治疗方案,所以她决定从今晚开始,每天都要抽出几个小时继续学习医书。
自己虽然还没想好以后要不要把行医当成主业,最起码现在要靠这个生存。
如果因为自己学艺不精导致了什么严重后果,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而且她之前一直暗暗觉得自己有前世在爷爷诊所打下的基础,还有蔡平教授原主的记忆。
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获得了捷径,所以心态摆得不正,这都是自己面临亟需纠正的错误。
田蔡将医书拿到堂屋,靠着火墙认真研读起来,以前她看医书仗着记忆力好,以为背下来就是吃透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狭隘。
心态摆正以后,她再看起医书来就放慢了很多,不吃透这部分肯定是不会翻页的。
田蔡还将蔡平祖上留下的行医记录拿出来,找到相似的病例就仔细学习人家的诊断和开药方式,虽然麻烦了点但受益匪浅。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用一上午的时间将胡翠花的药配出来,全部捣碎后加水搓成药丸,放在竹筒里。
她直接做了一个月的量,又加了些露水进去增加药效,吃完午饭就往青山村去了。
给胡翠花送过去的时候,她还躺在炕上。
刚一天,脸颊上淤血还是很明显,唇色浅淡,张大牛昨天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熬汤,给胡翠花补身子,每天还要看着她吃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