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女知青中最白的邱小环,不到十天的功夫都黑了两个度,别说其他人了,田蔡虽说也黑了点,却依然是一群人中最白的姑娘。
田蔡中午回家忍不住冲了个澡,即使穿的再严实也觉得衣服里有东西,刺的皮肤不舒服,她本来打算忍一忍晚上再洗,可是这种浑身都痒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
洗完澡田蔡给自己和咪咪分别倒了一杯稀释过的露水,没错,就是露水,她的露水又回来了。
不知道具体怎么恢复的,田蔡发现的时候还跟着洪大夫在乡下看病,手掌心里的那个白色小花苞慢慢开了,花朵的形状有点类似喇叭花,从它的喇叭中间,可以倒出露水来,细细的水流仿佛随时都会断掉,可是且田蔡试过,虽然水流很细,却可以一直倒。
她怀疑跟之前掌心受的伤有关,但是很快又推翻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东西长在她手掌上,几乎跟血肉连在一起,怎么还会因为受伤变异,不过当时花苞吸血的画面还萦绕在眼前,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就丢在一边不管了。
露水管够了,她就每天做饭喝水的时候都放进去一些,给咪咪的也多了,没多久,小家伙的个头就大了一圈,背毛就也变得油光锃亮,手感好极了。
这几天下地干活的时候,咪咪都跟着田蔡一起去,渐渐跟村里人也混熟了,大家都知道田大夫养了只山猫,特别通人性,平时不招惹它肯定不会主动攻击人。
村里的小姑娘们倒是都对它十分感兴趣,毕竟山猫占了个猫字,长得也像猫一样,平时跟着田蔡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要么静静的趴在麦堆旁边,要么就追着地里的老鼠咬,曲婷就亲眼看见它抓了只老鼠三两口就吃掉了。
在她看来这就是只猫,只是养的好个头大一些罢了,所以总是趁着休息的时候悄悄过来,摸不到在旁边看一会儿也高兴。
曲婷好不容易收回粘在咪咪身上的视线,羡慕道,“田大夫,我发现你比较招动物喜欢。”
田蔡挑眉,“怎么呢?”
曲婷就开始数了,“你看去年冬天,你家就有一只红熊,后来还带着崽子来了,不是招动物是什么,我就想养个动物,只要是带毛的都行,可我娘一听,就给我弄了两只鸡崽子回来了,说鸡也有毛。”
“噗嗤”田蔡笑出声来,没想到曲家婶子这么幽默,“对呀你娘说的也没错,鸡也有毛,还能下蛋呢。”
曲婷幽怨的看了田蔡一眼,“我就想偶尔抱着摸摸,你见谁家天天抱着鸡摸的?”
咪咪原本趴在地上打盹,也不知道曲婷的那句话被它听懂了,于是站起身伸了个懒,走到田蔡身边,用头顶她的手,直到将手顶到自己头上才一脸享受的“嗷”了一声,田蔡只好认命的给它挠痒痒,重点招呼的部位就是后脖颈和两腮。
小家伙享受的眯起眼睛,鼻子也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曲婷在旁边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炫耀!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田蔡用另一只手轻拍咪咪的屁股,等它睁开眼睛才指了指曲婷,“让她摸摸呗?”
咪咪非常人性化的回头看了曲婷一眼,又嫌弃的转了回来,田蔡确定,她刚刚在这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