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贵田蔡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可能都没见过。
“那天晚上还开木仓了呢!”
胡翠花悄悄说道,她到现在一提起还心有余悸,“村里人都听到了,响了不止一声呢!咱也是第一次知道身边就藏着特物,可真是吓死人了。”
田蔡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十分确定之前来她家翻找过的就是这两个人,只是不明白他们来找蔡平的东西,怎么跟特物扯上了关系。
又是一夜风雪,田蔡吃过早饭,戴好手套和帽子,这才打开门,招呼着咪咪一起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说是招呼它,实际就是小家伙自己在一边的雪地上玩,好歹这样身边还有点人气,院子里也热闹些。
田蔡还没清理完院子,咪咪就对着大门“嗷嗷”叫,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见外面有人,就没搭理它。
直到清理完院子,才准备打开大门清理门外,结果刚开门就见到了那个挺长时间没见的人。
她挑挑眉,“换发型了?”
剃了头的秦岭跟之前判若两人。
人还是那个人,但看着就有些不一样。
原本微长的头发剃成了板寸,露出浓黑的眉毛。
颊边有一道血痂,看样子是什么东西划伤的。
现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看着田蔡,眼底仿佛酝酿着什么。
良久,他才勾唇笑了笑。
田蔡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对的,于是抬头奇怪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人听了这话直接闷笑出声,绕开田蔡,迈步进了院子,随手将院子的门关上,“走吧,屋里说。”
田蔡疑惑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选择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两人在堂屋落座,她重新将帽子手套都摘下来,原本黑亮柔顺的头发也都散了下来。
田蔡现在的头发还没长长,目前的长度只够在后面扎一个小揪揪,帽子这么一扯,头发就直接散开了,她随手拨到脸颊两侧,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衬得面容越加白皙秀美。
秦岭审视的盯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见田蔡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了,这才说起了正事。
“蔡平——是你母亲?”
田蔡一惊,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蔡平的名字,秦岭是怎么知道的,她心里骤然竖起一层防备。
秦岭看了,知道田蔡是怀疑自己了,于是继续说道,“我没有要探听你的隐私,只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见田蔡的视线望过来,秦岭接着说道,“那几个人收到指示,在黄县寻找你母亲,据说是要找她身上的什么东西,但是找了几年一直没有结果,今年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挑了几个公社投放血吸虫,就是为了逼出她。”
他说到这看了田蔡一眼,田蔡只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秦岭继续道,“因为虫病被你发现,甚至治愈,他们就怀疑到了你身上,也曾趁着你外出的时候过来翻找,虽说当时没找到跟你母亲相关的东西,却并没放松对你的怀疑。”
田蔡垂了垂眼,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眼看向秦岭。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是河省献县人,当年跟着父母逃荒才到这边来的,到黄县的时候因为生病被父母扔掉,那时候我已经十多岁了,父母亲的名字可以很清楚的记住,并不是你嘴里说的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