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秀艳给他们老刘家生了个儿子,那就是他们家的大功臣,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围观的人这才明白里面的官司,纷纷感叹罗秀艳好命。
田蔡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些上一辈的恩怨,怕是罗秀艳自己都不知道。
她先去罗家递了话,这才回家给自己弄了口吃的,吃完饭一看表,已经八点半了,正想着咪咪怎么还没回来,那小家伙就浑身脏兮兮的叼着一头死透的傻狍子回来了。
它将傻狍子放在一边,朝着田蔡抬了抬头,一副邀功的模样。
田蔡:“……”
这次的狍子比它以往弄回来的都要大,看大小是只成年的公狍子,小家伙在抓它时候没少费力,不然不会将身上的毛都弄脏了。
田蔡看它就要冲过来给自己一个爱的贴贴,吓得倒退一步,大喊道,“你别过来!”
咪咪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她。
田蔡扶额,“你太脏了,先别过来,我领你洗个澡去。”
说着,她回屋拿了给咪咪专用的香皂,又拿了个葫芦瓢,想着这时间外面应该也没人了,干脆自己也换上了背心和短裤,一人一猫往河边去。
今晚的月光特别亮,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田蔡在上游挑了片水浅的地方,让咪咪进去泡着。
咪咪也听话,知道自己身上脏,每次这样回来都要洗澡,只是这是第一次在河里洗。
田蔡见它只在河边站着,不肯再往里面去,只好自己也脱掉鞋子跟着一起进去,捏着它后脖颈的皮毛往里走。
河水被晒了一天,这会儿下水只觉得清凉舒服,将白天一整天的燥热都褪去了,脚下的石头圆润光滑,踩在上面一点都不用担心被割伤脚。
“到这来。”田蔡试了试高度,河水已经没过她的膝盖,这个高度对于咪咪来说也正好,于是弯下腰用葫芦瓢舀了水泼在它身上,等毛都浸湿了才将它往岸边赶了一些,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往咪咪毛上擦香皂,一点点揉搓。
“谁家小猫咪脏成这样啊,小猫咪脏成这样是不能进屋的,也不能上床,也不会被亲亲。”田蔡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它搓洗着身上的脏毛。
咪咪被揉搓的十分舒服,嗓子里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偶尔还会粗着鼻音发出一声“喵”。
“又学猫叫了,”田蔡忍不住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它的,心里软成一片,“撒娇是不是?”
无论田蔡说什么,咪咪都是“嗷”和“喵”两种声音回应,养了它这么长时间田蔡也基本能懂它要表达的意思,出现“喵”声大多都是在撒娇,平时都是用不同声调的“嗷”来表达情绪。
将咪咪全身的毛都搓完一遍,田蔡再将它领到更深一些的位置冲洗身上的泡沫,等将泡沫清理干净又回岸边搓洗第二次,这样反复两次,背毛就洗得干干净净。
咪咪一上岸,就使劲抖了抖身上的毛,噼里啪啦一阵狂甩过后,田蔡身上的衣服直接湿了大半。
“啊——你个小混蛋!”
咪咪甩完毛也不走,找了块晒热乎的大石头蹲坐在上面,低头一点点舔自己的毛,没了它调皮的声音,周围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河里的水流声,草丛里蟋蟀发出的唧唧声,还有山里偶尔发出的一两声鸟叫。
微风拂过,吹起田蔡颊边的一缕头发,她低头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有点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