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很有天赋。”谢景琰毫不吝啬的出言赞赏。
他抬手轻揉着她的小脑袋,眼底带着一股宠溺的神色。
“那是自然!”
沈云昭扬起了头,一脸的骄傲。
要知道,小时候她同那人在射箭比试上,可从来都没有输过!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已经逐渐要消散在天边。
沈云昭将手中的弓箭递回给他,“我已经学会了,所以可以走了吧?”
谢景琰静静地看着她:“同我比试两局。”
“你若是能赢我,我便放你走。”
沈云昭心里有这样的自信,所以便点头答应了他。
她拉开弓,眼神专注的望着靶心。
箭矢撕破空气,咻的一声离弦。
距离靶心只差一点点。
“该你了。”沈云昭挑眉。
谢景琰勾唇浅笑,拉起手中的弓。
长箭破竹般飞了出去,顺着她的箭尾,一分为二。
“平局,继续吧。”
沈云昭瞪了他一眼,两人继续比试。
虽然她的技术不错,但对面那男人却足够的奸诈狡猾。
一连十几次,每次他都用同样的招数,持续着这场独属于他的‘游戏’。
“你故意的吧?”
沈云昭将手里的弓往地上一扔,发起了小脾气:“每次都是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谢景琰将手中的长弓往地上一杵。
他单手撑着身体,整个人慵懒随性,散发着一股闲适的气息。
“昭昭,你还没有赢我!”
沈云昭愤愤的看他一眼,俯身将地上的长弓捡起。
这一次她摆好了动作,那支木箭正中靶心。
“我赢了!”沈云昭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他。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谢景琰扫了眼天边的落日,接过弓箭,淡淡开口:“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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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宁国公府内。
“小姐,奴婢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但那搭扣不知采用了什么样的工艺,着实是解不开啊。”念夏哭丧着小脸儿,满眼的为难。
“你先过来,让我去试试,”晚秋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精致的金属钳,上前对准了那根金链。
然而她费尽了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
晚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最终向沈云昭禀报道:“小姐,这个方法也不能奏效。”
梳妆台前,沈云昭看着铜镜中自己被勒红的脖子,气得不行。
一早上她和婢女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可那条项链却依旧完好无损。
红玉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像极了裴景珩的眼神一般,正在肆意的嘲笑她。
这哪里是他好心送来的项链?分明是他宣誓主权的颈圈!
他以为她带着这东西,就是他的所有物了么?
这个该死的男人!
沈云昭深吸一口气,强烈克制住自己内心中发火的冲动!
方才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陆怀之昨日就被皇上召回京城述职了。
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是他们两人的大婚之期。
可纵使陆怀之回京,却也根本不曾专门给她寄过一封信件。
如今她被那个男人害的失去了贞洁,还被他时刻都虎视眈眈的盯着……
沈云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的眼里由方才的气恼逐渐变得无神……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她也不曾主动给他发去过信件。
只是偶尔会让念夏写信询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自然,陆怀之也从不主动写信给他,所有的回复消息都是由管家代为书写的。
陆怀之似乎已经笃定了,她离不开他。
所以他的行为无时无刻都在逼着她低头。
逼她主动去联系他,逼她主动承认是她的错,逼她主动去与他道歉……
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很像,都是那样的高傲倔强,倔强到谁都不肯率先与对方妥协……
她和陆怀之之间,似乎都在拼命的折磨对方。
彼此有情,可也有恨……
沈云昭只感觉自己很累,这样的生活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她目光看向窗外,眼神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