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要开始施针了。”许诺感应着手中金针,仿佛已是沉浸其中多年。
他不禁感叹,系统果然给力。
如之前在公园后山施展起死回生那般。
系统给予的不单单只是施展手段的方法。
还包括了身体对方法的使用,毫无滞涩。
换句话说,熟练度直接拉满了。
他来到‘尸体’床前,便要施展金针。
直播间的观众当中有人疑惑。
【等等,看他这个样子,难道是不打算先把人的衣服脱下来吗?】
【对哦,我看电视里面的针灸都要求患者赤身裸体,不然连施针的穴位都找不到。】
可是,他们的这种疑惑,很快便成了一种震惊的情绪。
在他们打字间,许诺手中金针已是闪电般射出,正稳稳当当竖在‘尸体’的身上,针的尾部还在剧烈摇颤。
没错,不似老中医那般先确定穴位,再用消过毒的针,通过刺,扎,提捏等方式施针。
而是如武林高手飞针杀人那样的方式。
将金针直接射出去,速度快到观众根本看不清许诺的手法。
他们只看得见,所有的飞针,在许诺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
从紫檀木盒当中跳跃到‘尸体身上’。
许诺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道:“神庭,天突,紫宫……”
眨眼间,‘尸体’身上已是密密麻麻扎满了金针,如同披上了一副金色的甲胄。
在灯光下金灿灿灼人眼。
江惠与何楠站在许诺旁边,看着这瑰丽的一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呼吸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影响到了许诺的施针。
……
京安,龙国京城。
一栋高档别墅内。
一个胡须全白的老人家,正仰躺在阳台的摇椅上。
头顶是皎洁的月光。
老人家正在赏月。
可即便是这样安静的氛围里,他脑海中却始终忍不住思考一些和他所从事职业相关的问题。
许久,沉思无果,老人家一声谓叹。
“也许,这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吧,生死人,肉白骨,终究只是传说……”
老人叫做陈道七,已经七十有六了。
承袭中医世家,在中医界闯下诺大名声。
医术,也早已到了同行口中的超凡入圣阶段。
可是,越走到顶峰,本该对这一生早已了无遗憾的陈道七老先生,便越觉得有一种无奈感向自己袭来。
是的,无奈之感,或者说无力。
面对生老病死,他有太多无力的时候了。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将患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更记不得自己已经多少次面对患者家属期望的目光,说出“无力回天”那四个字了。
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可在这份天职下,就连救人无数的陈道七,也不敢说出自己无愧于此。
尽人事,知天命。
这句医者常说话的话,在此刻的陈道七眼中,也多了几分无奈的味道。
他多想有这么一天。
医者可以从容地对患者说出这样的话。
“你放心,患者来了我这里,包他健全地回去。”
可是,终究只是幻想。
就连陈道七自己的这一身,自以为不算本事的本事,也都有可能落得个后继无人的收场。
想到这,陈道七便联想到了自己那个,自己视为传人,却酷爱偷懒,一看医书就头疼的孙女。
这丫头,晚饭都不好好吃,就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门反锁,不晓得在干些什么。
“有财,半夏那丫头现在在做些什么?”
“陈老先生,小姐说她在探究有关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表现,以此或许能够触类旁通,应用到医术当中的极端用药环境。”
“你什么时候去问的?”
“小姐说,如果您问起她来了,就这么回答。”
“一堆听不懂的屁话,不务正业!”
陈老先生脾气可不小,当即不顾形象,吹胡子瞪眼骂了一句。
“我倒要看看那臭丫头在干些什么,吃完饭就把自己锁房间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陈老先生和管家下了楼,来到陈半夏所住的楼层。
刚下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