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叔应,“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因为知道小皇帝就住在隔壁,所以刚才在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们都有刻意压低声音,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的。
云清确实有点疲惫了,她揉了揉额角:“好的江叔,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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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遇袭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做太无谓的隐瞒,因此很快被送到了有心人手中。
不用调查,云清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梁质公嚣张太久了,也该给他长长记性,让他明白离家不是好惹的。
云清手中他干过的事情一抓一大把,动不了他本人,动些党羽还是可以的,大理寺卿托了云清的福,最近业绩一抓一大把,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
同样高兴的还有户部尚书,贪官抄家出来就是一大笔钱财,全用作充盈国库了,这老狐狸明面上和梁质公打着太极,背地里也早看这个阉人不爽了。
一时之间,有一波人飞快就倾向了平江王。
云清趁着这个机会和他提起了关于谢让亲政的事情。
“谁在皇位上坐着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江山,得先姓谢,如何能叫一个阉人占了去?”
云清说的这点就是平江王目前最关心的,梁质公说到底有一定根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要先处理了这个大隐患,才能继续谈皇位的事情。
谢让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皇帝,没有什么比暂时扶持他更好的方法了。
平江王思索了一会,答应了:“本王会想办法,离太傅静候佳音吧。”
和平江王的会谈结束后,云清突然就明白这人为什么当不上皇帝了。
看着确实是老谋深算,在这个时候也有一定的实力在背后支撑,就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还刚愎自用,云清见他身边的人根本插不上话,更别提劝说什么的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啊,她就喜欢和这种脑筋不多的人打交道,这可比和梁质公斗心眼轻松多了。
“对了公子,最近有人在离家军的驻地试图挑起争斗,被我们抓起来了,只是那些人,不太好处理。”
离家有私军这件事,是开国皇帝允许的,后面也作为传统留了下来,算是特例,可若在无诏的情况下踏入京城地带,那便可被称作有谋反之意。
云清早就料到会有人找麻烦,问:“都是些什么人?”
“就是一些附近的农家,是收了钱来办事的,我们也询问不出什么来。”
怕的不是训练有素的死侍或者暗卫,最怕的就是这种普通百姓,他们大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偏偏他们又不能轻易处理。
可若是容他们一直这么挑事下去,也怕是个麻烦。
“梁质公好算计。”
云清很快想通了其中的联系,她想了个办法:“记下那些人的名字,若是再行闹事,下一茬种植的良种就暂时不予发放。”
现在有诸多条件限制,所以百姓耕种的大部分良种都是官府在发放,私下进行买卖是犯法的,当下的百姓在乎的就是能不能吃饱,良种对他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另外,私下再找人监视,看看平时都是什么人在与他们接触,能找出来最好。”
有钱一样能买到吃的,云清把另外一条路堵死,要是他们还是要继续闹事,那就免不了与外人接触,顺藤摸瓜总能有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