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三年一次,还要等到后年才能开。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什么是特殊情况呢?
云清额心一跳。
【想起来了,小暴君掌权第一年,手起刀落斩了大半贪官,直接血染朝堂,当年便开了恩科,招了一大批新鲜血液进入朝堂,嘶。】
谢让漆黑瞳仁一亮:“太傅,若是革除梁质公的党羽,又当如何?”
帝王多疑,如今的少年也有了想法,只要有问题,那就直接不用,换上新的来。
“好想法。”云清默了下,“但也不可太激进,我们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在云清看来,解决梁质公可能要比解决平江王简单一些,清君侧的名头打起来,名正言顺,不会有人说什么,他们需要想的,是在那之后,怎么对付无人钳制的平江王。
谢让乖顺点头:“太傅放心,我有分寸。”
分成几次来解决,那总该叫循序渐进了吧。
谢让明白,要是太傅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气,但问题不大,他动作快一点,在太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这些事情做完,到时候再说两句软话,也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谢让把云清的心软程度拿捏得死死的。
都说皇陵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国运,因此是特意选的风水好地,离京城不远,每年光是维修都要花上一大笔,修得很是气派,当然与此相配的行宫也不差。
云清在后世只能看得见复原影像,下了车看见依山建造的行宫,宏伟壮阔之感浮上心头,对贵族的奢靡程度感到咋舌。
【小暴君未必对这些先祖有多么敬重,若没有记错,他当政的那些年可是一次祖都没有祭过。】
谢让心中嗤笑一声,这是他的风格。
在他看来,他从未得到先帝庇护,那些所谓的祖宗也不见得对他有多么偏好,人死无非一把灰,他对他们敬重有用吗?
虚无的先祖拯救不了大厦将倾的大熙,也不能帮他处理烦人的政务,那何必还花钱供养着他们?有这功夫多把钱拨给灾民都来的好。
“林大人已经把住处给陛下和离大人安排好了,奴才在前面带路?”
祭祖声势浩大,平常伺候在太和殿的顺风也跟着来了,云清为了防止意外带了在商铺忙得不可开交的点翠,但在后面的车里,估计这会儿还没找过来。
谢让抬抬下巴:“去吧。”
他们两个身份贵重,林辰为了方便保护,直接就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了隔壁,中间还有一道小门联通,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才才能想出这种房间构造。
云清看了眼觉得头皮发麻。
【还要在这里待上七天,看了之后要小心行事,不能被小暴君给看出破绽了。】
云清面无表情,实则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自己的暗卫在那道小门处盯着,别这孩子心血来潮跑过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谢让微微眯眼,落在云清身上的视线带上了探究:“太傅对这道门的构造有不满?”
“怎么会。”
就算有那也不敢说呀,她根本解释不清。
顺风瞅着气氛不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适时插上一嘴:“行宫中常有刺客,这道门是备不时之需,可见陛下是十分信任离大人啊!”
能把备用逃生的小门另外一边留给云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