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好说出来,更何况除了这方面,谢让的所有表现都符合一个明君圣主,云清自然不可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评价他。
谢让能这么轻松松口,她也有点意想不到,官员考核的时候,只是过个目,工作量没多大,云清接下了。
反正不管怎样,都比继续兼任轻松多了。
成功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云清和谢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抛却那些暧昧情愫,她和谢让还能这么自然地坐在一处,怎么想都觉得和自己在现代看到的那些不同。
云清失笑,暗道她多想。
谁知道少年的热情多久能褪去,她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吹多了江风头疼,时间差不多了,谢让就道:“去下方吧,若病了羽先生又要唠叨太傅了。”
云清回想起了被羽先生支配的恐惧:“好。”
她说着便要起身,但动作间隐约察觉了有些许不对劲,心头微微一僵。
【遭了——】
最近因为谢让的事情,云清难免忧愁,竟然忘了自己的月事即将来临。
百密一疏,偏偏是在谢让面前。
“太傅怎么了?”
云清的心声中没有表露完,谢让以为是什么紧急的事情,结果看了眼,却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无事。”云清压下自己的情绪,已经在心中想着该怎样同谢让分开先回房,“下去吧。”
起身之际她瞥了眼,确认椅子上没有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谢让心中的疑惑没有放下,这种感觉直到下来之后,到达了顶端。
云清道:“臣先回房间休整一下,稍后再来陪陛下。”
云清在谢让面前不惯掩饰,连理由也不想编,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谢让心有疑惑,但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好,太傅好好休息,不急。”
云清面不改色地点了下头:“嗯。”
表面淡定,但在转身的时候,步伐还是稍微急切了些,谢让的目光下意识追随她而去,收回视线的时候,似乎无意瞥见衣摆上有抹红色的痕迹。
谢让脑袋发懵,第一想法就是太傅是不是受了伤没告诉自己,接着脑海中迅速清醒过来,云清天天都在他身边,哪里来的机会可能受伤?
突然灵光一闪,谢让想起了件事情——
女子,是会来葵水的。
所以刚才那是……?
谢让蓦然红了脸。
自从发现太傅是女子后,以前很多不在意的小细节就都被注意到了,不过知道缘由,他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了。
听说女子来月事时会难受,谢让想要关心,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颓然作罢。
太傅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只能按捺住了。
……
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
云清的身体被羽先生调养好了,现在也没什么痛经的坏毛病,这次也是她没做好准备,差点在小暴君面前漏了馅,幸好糊弄过去了。
脱下衣服的时候,云清才发现上面沾了抹血迹,青兰欲帮她拿去清洗,云清摇摇头:“楼船上都是陛下亲信,没事,我在房间里自己清洗一下晾干就好。”
了解公子的性格,青兰没说什么,只道:“公子小心些。”
云清身旁的女暗卫都是为了给她做遮掩之用,其中以青兰为首,都对云清的处境担忧得不行,尤其是现在这个进退难为的状态,着实令人揪心。
云清没有试错的机会。
“你们也辛苦了。”云清喝了口茶水压压惊,“最近是我想太多了。”
谢让坦白的时候很真诚,也确实有几分触动了云清的心,但那之后却没有过任何激进的行为,好像就是在叫云清慢慢适应。
小暴君都沉得住气,反倒是她先自乱阵脚了,真是不应该。
简单清洗了一下衣裳晾晒起来,云清总觉得身上不太利索,谈不上不舒服,但就是不想动,最后差青兰去和谢让知会一声,自己就舒舒服服裹着毯子躺在小榻上打了个盹。
清闲日子难得,没人叫,云清睡起来没个时间概念,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迷糊着蹭了下,然后清醒了过来。
直到睁眼时才发现不对劲。
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了?
思维还没有转开,云清就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随后房间里的烛火被点亮了些。
少年缓步至她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