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喉结滚了滚,指尖蹭过她唇角,没吭声。
野心昭然若揭。
云清勾了下唇,轻而易举就从他手中抽出那根绸带来,道:“陛下,低头。”
谢让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怪东西,云清暂时不想追究,她只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做出点行动来,回头只能被吃得死死的。
她选择,先下手为强。
“太傅确定要这么做吗?”
谢让问着,却已经已经开始行动了,听话地在云清面前低下些头来,任由她动作。
云清用绸带蒙上了那双总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不太熟练地为他系上。
她轻笑:“如果不这么做,这东西就该出现在我身上了。你说是吗,陛下?”
云清还能不明白谢让是个什么德行,她起身,牵着谢让往床榻的方向去,因为看不见,谢让只是乖乖跟着她走,最后被推坐到床上。
他颇为无辜:“太傅不同意,我肯定也不会做。”
某种意义上来讲,谢让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要云清答应才行,不然不会轻举妄动。
云清垂下睫毛,看着他,喜怒不明:“你不是会想方设法让我同意吗?”
谢让这缠人的劲儿,和他在外的作风可大有不同。
像是想到了什么,谢让呼吸微微一窒:“太傅……”
年轻的身体易躁动,本来心上人又在身边,甫一提到某些事情,顿时整个局面都变得不太对起来。
虽然看不到,但谢让习武,对周边事物的感知都很明显,他想要牵住云清的手,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去。
云清鲜少看见谢让有这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心中有些好笑,她嘶了声:“陛下,我突然就发觉,你的乐趣到底在哪里了。”
可能是因为天生性格的原因,云清会纵容谢让搞些小花样,但有时候总觉得云里雾里的,如今换个视角,突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云清捏住皇帝陛下的下巴,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下,声音带笑,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平时你看着我,就是这般心情吗?”
谢让闷声:“嗯。”
“太傅。”谢让声音低哑,略有期艾地牵住她的衣袖,问,“现在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
云清慢吞吞的,说到一半却突然转了个语调,残忍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明日没有大朝会,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云清可以陪着他慢慢耗,谢让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太急,可以稍微纠正一下。
一根绸带对于谢让显然没有太多约束能力,不过云清没有发话,谢让也不敢动,无形的约束有时候胜过有形的约束。
难得有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云清的视线在谢让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伸手轻轻拢住。
少年身上的温度比她高一些,总感觉有点烫手,但云清的语气还挺淡定的,她不解地偏了下头:“你有那么急吗?”
云清的手指要细腻很多,光是被这么轻轻拢着,谢让就能想象出来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光景,他抬手,握住了云清的手腕,道:“太傅在我面前,我就不会急。”
谢让只是贪婪的,想让她身上迅速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云清似笑非笑:“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云清的性格偏向于内敛,在谢让面前却是自在惯了的,上过几次床后,最初的羞赧已经差不多被消磨殆尽,就像谢让想的那样,她有时候甚至有些超乎寻常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