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
旁边夏侯江喝了酒,拧着眉一脸严肃,旁边想要与他搭话的人都被吓了回去,他听到离云姝的声音却猛然回头,小声开口:“我觉得小姐和陛下的感情挺好的,小小姐,这不挺好的吗……”
夏侯江始终认为自己算是离府出来的人,对云清和离云姝的称呼也一直延续了先前的叫法,态度这方面是做足了的。
从被买下来开始,他一直都很敬佩云清。
“好是好,只是我不能时常见到阿姐了。”离云姝托着腮帮子,有点忧愁,“宫中重地,只有阿姐能自由出入,偏偏她又被陛下缠着,肯定不能经常回府了。”
离云姝直到现在才发现,小皇帝这盘棋,确实是下得大,恐怕从当初“无意”然她发现的那回起,就在温水煮所有人了,大家都被蒙在鼓里,等到回头时,才发现事情已成定局。
到底是天子,算计的时间远到大家都想不到。
想到此,离云姝冷笑一声:“当真是便宜了他!”
宫宴上没有女眷,云清离席,离云姝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说完后,她搁下杯子就转身离开了。
杯子磕在桌上发出轻微响声,剩下的酒水也洒了出来。
夏侯江不明所以:“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呢?”
……
后殿中一片温暖。
云清平时很少来这边,大多时候还是待在太和殿,那边对自己而言更熟悉一些。
对这里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在他们未全然说开时,趁着她醉酒,小兔崽子哄着她亲吻,还在第二天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心湖动荡。
她那时候怎么就没想明白呢,当她决定纵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是沦陷的开端了。
“太傅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云清往后退了一步,正正好被谢让圈入怀中,少年的胸膛炙热,在冬日里很是暖和,云清平时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但在此刻,却久违地嗅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加上谢让现在问的这句话,可谓是不怀好意至极!
云清脸色微微一变:“没有。”
【小兔崽子!】
“我记得太傅以前是很诚实的,怎么现在学会心口不一了?”
谢让仔细听了半晌,也再也没有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是云清在故意防着他了,但又有什么用呢?他一样能够得知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让笑着在她侧颊上亲了亲,带着恰到好处的度,声音轻轻缓缓:“或者说,是太傅在害怕什么?”
云清闭了闭眼,突然忆起自己那时还想过谢让精力旺盛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到头来,这精力全都消耗在自己身上了。
一口一个太傅,做的事情却全是欺师犯上的。
“我能害怕什么?”
半晌后,云清开口了:“倒是陛下,你在想什么?”
谢让亲昵地在她肩头蹭了蹭,声音淡淡,落下的却是惊锤:“没想什么,就是想在这里试试。”
云清睫毛抖了抖,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神情复杂:“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说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
“在想该怎么和你亲近一点。”
在欲望的事情上,谢让一如既往地直白,如果有尾巴,这会儿该缠在云清身上了,他声音微低:“都好久了,真的不可以吗?”
谢让是分得清时候的,在边关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回来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熟悉的人跟着,他也没动过云清,明明才刚开荤没多久,就要禁欲,他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