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清的消息不错,谢让酒量确实是还行的,只是特殊的情况要特殊对待,就比如现在的情况,这就不是三两句话能够简单说清楚的。
两人身体贴着,况且夏天衣着单薄,有什么变化都一目了然,在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后,云清脸色微变:“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谢让不讲理:“反正我听出来是这个意思。”
果然还是没恢复记忆的时候更可爱,云清轻轻呼了一口气,沉静道:“既然酒醒了,那就去把桌子上收拾干净,陛下脑海中应当有关于这些的记忆,不用我多说吧?”
谢让没那么禽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也并不想真的对云清做什么,因此又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后,乖巧松开了人:“好。”
谢让喝了果酒,被他亲吻过后,似乎自己身上也残留了果酒的气息,云清抬手摸了一下嘴,心中一片复杂,她看着谢让乖乖收拾桌面的背影,眼不见心不烦,去卫生间里洗漱去了。
换成了成熟版的谢让,晚上这人自然也就不走了,云清房间里的床够大,两人躺着也绝不拥挤,谢让一点都不吸取不久之前的教训,非要挨着她睡,对这些亲近的小动作很是痴迷。
他酸里酸气的,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太傅第一次见到他就给他准备礼物,真是好生关心。”
云清掀起眸子,不接这锅:“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你,老师介绍的,不准备点礼物,怪不礼貌的。”
当然他们毕竟是年轻人,送东西送贵了也不太好,云清才特意挑了书籍这种有纪念意义也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送出去。
“我看太傅就是更喜欢他。”谢让不依不饶,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声音委委屈屈,“是不是我在大熙年老色衰了,太傅更喜欢年轻的?”
说实话,为什么两人穿越过来半点都不焦虑,就是因为在他们过来之前,大熙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百姓安居乐业,小公主也开始初步接触政事,就算他们人不在了,还有那些尽职尽责的朝臣,离家在身后镇压着呢,能出什么乱子?
云清一噎:“瞎说什么呢?”
“才没有瞎说。”谢让身为本人,对情绪的感知更是清楚,他笑了声,“面对没有记忆的我,太傅可柔和了,如今却变得这么刀枪不进,不是更喜欢年轻的表现吗?”
放在以前,云清打死也想不到,这种奇怪的话题还能绕到自己身上来,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抬起手揉揉少年的脑袋:“没办法,谁让长大后的陛下是只黑心的狼崽子?”
云清一个不警惕,都能被迅速吃干抹净,并且另外一个当事人总会想着各种法子让她消气,下次再踏入同样的陷阱,防不胜防。
谢让哼了声,总算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
恢复记忆后,他们聊的东西自然和之前就不一样了,谢让心中有点感慨:“原来千年后的世界,是这样的。”
即使从前没有亲眼感知过,但从云清的语言描述中,谢让大致也能拼凑出一个非常奇幻的世界,当然不如现在见到冲击来得大,他深刻意识到,两个世界的差距到底有多远。
即便后世是前人用智慧一点点创造积累起来的,但这种差距也让谢让不得不承认,云清坚定不渝愿意留在大熙,是有多么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