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现下初春,可阙国依旧寒冷,前几日夜里又下了一场春雪。
自顾子予和阙长珩成亲这半月来,二人愈发熟悉。白天,阙长珩有时早朝出去一趟,剩下日子便在宫里陪着顾子予打发时间。
顾子予嫌着天冷也不愿意出宫,前几日白日里就在那里整理自己的之前写的话本,她本想让阙长珩看看,可是阙长珩说他不太识字,只让顾子予晚上给他读两篇哄他睡觉,顾子予也很乐意。
这几日天冷,顾子予基本上都是用完膳便躺在坐榻上,昨日觉得实在无聊,便去找出了在家同侄子玩的飞棋,她叫阙长珩和她一起玩,阙长珩陪她玩了几把后就熟练了。
今日,阙长珩没上早朝,两人用过早膳,便开始在榻上玩起飞棋了。
玩着玩着一上午过去了,顾子予是输多赢少。
中午用完午膳以后,阙长珩被萧显叫走,只留顾子予一个人午睡,今日阙长珩走的时间很久,顾子予午睡后,他还没回来。
顾子予只坐在摇椅上,晃晃解解乏。她想着这半月以后跟阙长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他,反而觉得他很有意思,而且有时候并不觉得他像个傻子。
想到这顾子予顿住了,自己一直说阙长珩是个傻子,可是阙长珩自己也没说过自己是傻子,宫人们貌似也没把他当傻子看,何况自己好像也没向宫人打探过。想到这,顾子予恍然大悟了,觉得自己落下了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向宫人求证。
向谁求证哩?顾子予正想着,阙长珩身边服侍的太监小巷子突然进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禀报您,今晚上是咱们大长公主的生辰,皇上让奴才询问您是否要过去公主那边的宴席?”
“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刚来阙国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怕过了病气给公主,让皇上代我向公主祝寿吧,你让湖姑姑去我嫁妆箱子里拿一对玉坠子给公主送过去吧”
“是,皇后娘娘,皇上还说,若您不去,今日可若不太饿,可晚点等皇上一会儿回来用膳,皇上也不在那边宴席上用膳”
“好,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小巷子要走的时候,顾子予突然拦住了他。顾子予从摇椅上起身,坐到桌子旁道“巷公公,本宫,想向公公打听个事儿”
“奴才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巷子立马跪在地上道。
“公公不必多礼”
说完顾子予喝了口茶道“本宫开门见山了”
“那个皇上,他痴傻是先天的,还是后天撞着什么得的”
小巷子一听是议论皇上的,立马将头埋在地下,不敢言语。
“公公不必慌张,本宫就是觉得很好奇,觉得要是后天得的,是不是怎么着能看好呢”
小巷子听了这,才缓缓抬头,望向顾子予。
顾子予用手指了指脑袋,轻声道“这个地方,是出生就有?还是后来?”
小巷子犹豫了好久道“应该是后来得的”
顾子予长舒一口气道“怎么得的?”
“这奴才不知道”
顾子予有些不敢信,又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不是很严重”
“啊?”小巷子道
“傻”顾子予小心翼翼地道。
小巷子一听傻立马将头伏地。
顾子予又立马道“不不,不足之症”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小巷子点了点头。
“不是很严重是吧”顾子予又确认一遍。
小巷子头如捣蒜一般。
顾子予这下确定了,阙长珩确实傻,但不是太傻。
阙长珩从大长公主宫里回去的路上。
“皇上,今天皇后娘娘问奴才”小巷子道
“问你什么”阙长珩很警察地问道。
小巷子立马跪了下来,“她问奴才,您是不是”话没说完,又将头伏在地上了。
阙长珩明白了“问朕是不是真傻子?”
“嗯”小巷子答道。
“起来说,你怎么回的”阙长珩道。
“您之前跟奴才说过不要穿帮,奴才就按您教的回了娘娘”
“她可有疑惑?”
“好像没,只是确认了两遍”
阙长珩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便又向前快步走着。
“可奴才觉得,娘娘她总会发现的,这瞒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先瞒着吧,等她发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