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条河往西走,你知道会到哪里吗?”阙长珩问道。
“不知道”顾子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多铎草原”
顾子予微微皱眉,表示不解,她好像听过这个地方,但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我母亲来自那里”阙长珩坦然告诉顾子予。
阙国本身就是各个民族的聚合体,其中阙族首领在其中赢得各个民族部落的支持,带领着大家从部落形态走向国家政权,阙国建立五十余年,国内各个民族部落虽然愿意臣服国家领导,但是改化并不彻底,直到今日很多部落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政权独立。
而为了使这些部落彻底臣服,一般会选择两种手段,对于实力稍弱的,联姻是最好的方法,而实力过大的,一般都是武力降服。近些年来,依靠着两个方法,才使得这些部落不再作乱,国内得以平息。
阙长珩的母亲来自多铎草原这事,顾子予好像并不太了解。因为阙国国史上记载的,阙长珩与长公主同为孝寿皇后所出,阙长珩为皇后的第三子,皇子里面排行第六,为六皇子。虽然据内探消息,阙长珩并非亲生,实为过继,只知道他生母死前封号为朵,做到了妃位,生卒年不详,阙长珩即位后也并未追封自己的生母为皇后。
今日他突然提起亡母,不知为何。
阙长珩并未往下说下去了,反而走到河边,将手放到河里,感受着河水的温度。
自言自语道:“已经开春了,这水还这般凉”
“此地算是极北了,眼下解冻已是极好的了,水自然凉”顾子予解释道。
阙长珩把手从水里拿出来,顾子予把手帕递给她,他并没有接,反而随意地把手上的水甩了甩,欲解自己的衣带。
“你干什么呀?”顾子予惊讶道。
“宽衣呀”阙长珩解着衣带,一脸坏笑的样子看着她道。
“你,你,你,大白天,这这这,你想干什么!”顾子予立马转过身子,口不择言地说道。
阙长珩看着她那副样子,觉得好笑,便凑到她耳旁低声道:
“宽衣自然是下水呀,你想什么呀”
顾子予被他这句话弄的更是脸红不已,往前走了一步,要和他保持距离。
冷静了一会儿,她转身看到外袍已经快要褪去的阙长珩狐疑道:
“虽说你们阙国民风豪迈,可这开春就下河的讲究从哪来的呀?”
阙长珩回头笑着望向她道:
“从我这儿来的”
见着他真有要下水的架势,顾子予还是走上前去拉着他道:
“这水瞧着像是还没融化干净,瞧着还有些冰碴子,裹着披风站在这都觉得冷,你可是疯了,现下非要下水不可?”
“你错了,我是傻子,可不是疯子”阙长珩并没有急着下水,反而笑着打趣她。
顾子予也是无奈,心想着,你现在下水说你疯你也疯,说你傻你也傻,反正就是个疯傻之人。
她拾起地下的外袍,给他披上道
“不管疯子还是傻子,你今日此刻都不能下水”
阙长珩抬头望了望天边的太阳,然后挑了挑眉道:
“行,听你的,现在先不下”
然后接过衣服披上后,坐在河边。
顾子予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自己也席地而坐于他身旁。
风静静吹着,河水微微荡漾。
顾子予裹紧了披风,阙长珩微微咳嗽了一声。
顾子予瞥了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道“把外袍穿好”
阙长珩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乖乖穿好了。
顾子予嘲讽道:“风吹几下就咳嗽了,还下水”说完冷哼一声。
阙长珩被嘲讽后,面上显然不快,立马还要再脱下外袍道:“我不冷,我咳嗽那是风呛的”说完嘴硬的又要脱掉外袍。
顾子予很凶狠瞪了他一眼,他也没敢再动,只能假模假式地来一句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顾子予收回了眼神,翻了个白眼给他道:“现下也就是我,寄人篱下,要是几年前在姜国,你敢对我射箭,还敢把不经我允许,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凭你是谁,我今天要不让你好看,我就不姓顾”
“为什么是几年前,不是你出嫁前?”阙长珩关注的点总是很清奇,让顾子予有些接不上来话。
顾子予一时没反应过来,哑然失声地微张开了嘴,有些摸不着头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