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知道从前自己的封闭,忍让,怯懦,虽然努力活着,可受尽了冷眼嘲笑,有些时候还是免不了会自厌自弃,郑袅袅的出现,就跟个小太阳一样,突然就给她递了一束光,让她觉得在光下的感觉真好啊,所以哪怕害怕,她还是试着改变自己了。这种改变是后知后觉的,是在被郑袅袅推着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的。
从周末结束后,几个人的关系明显突飞猛进。突出表现在安宁被提问时,总会收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答案,再也不用苦苦求别人,还有安宓脸上多起来的笑容和渐渐敞开心扉跟人交流。
安宁喜欢这样的氛围,对于当过多年社交悍匪的她来说,这样的环境才是他的舒适区。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裴和谦。
“姐姐,这个题,这个题,我不会做,你给我讲讲。”安宓指着一道函数数学题问安宓。
安宓看完题目很快就有了思路,用铅笔在安宁卷子上划着,“你先判断一下它们是什么函数……”
中间有课本挡着,安宁看不太清楚,加上刘采薇正趴在桌上睡觉,安宓说话声音不敢太大声,安宁只能歪着板凳使劲往安宓那边凑,这就免不了要凑近裴和谦一点,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她也没多在意,可是这种姿势让人很累,这道题安宓讲了两遍,安宁还是不明白,安宓正要讲第三遍,安宁的腿撑不住了,板凳歪了一下,安宁紧急控住板凳,下意识扶住了裴和谦,对方应该是正在做题,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闪开,却被安宁死死抓住。好在安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连对裴和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和谦摇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
安宓被刚才安宁的小意外吓了一激灵,一时之间忘了讲的什么,连连问安宁有没有事,安宁冲她摇摇头,“我没事,再给我讲讲吧。”
可是上课铃响的很不是时候,没办法,安宁只能暂时作罢,转身回去时瞥见裴和谦脸和耳朵尖红红的,她有些纳闷,总不能是因为刚才她不小心碰到他不好意思了吧?安宁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一个大冰块居然这么容易害羞,然后坏心思就起来了。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她下课随便找了一道题问裴和谦,让他给自己讲讲。裴和谦估计没想到安宁会问他题,毕竟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状况,没有过多犹豫,他就给安宁讲起来,刚开始安宁总是若有若无地用胳膊碰碰裴和谦的胳膊,观察裴和谦的反应,对方果然耳朵又有些红,然后接着给她讲题,太有意思了,安宁玩心大发,反复试探,用手拍拍他胳膊然后指着卷子,“这一步是为什么?”
裴和谦终于受不了了,“你认真听了没有,这是课本上的公式。”
这可就尴尬了,安宁怕真把人恼火了,赶紧安抚他,“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反应过来,对不起啊!”
见安宁一脸真诚,裴和谦耐着性子又给她讲了一遍,他的讲题方法简单粗暴,却意外地适合安宁,结果他这一通讲,这倒不算简单的题还真被安宁给听懂了,“我去我听明白了,你好厉害啊。”安宁夸他。
“听明白就好。”裴和谦客气地回答她的夸赞,不欲与她多说。
“我以后有题不会的话还能问你吗?你讲题真的讲的很好。”安宁很真诚地问他。
裴和谦没说好还是不好,只说了句,“尽量还是少问我。”
“哦”安宁心想,这人果真冷漠,很不熟不了一点。
“一道题讲了三遍才听懂,多来几次的话,我怕我被气死。”裴和谦三十七度的嘴说出的话更加冰冷。
这下安宁真的被创到了,为自己争辩“那是意外,我聪明着呢!”
安宁从那以后还就真跟裴和谦较上劲了,下课了以后也不撒欢了,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琢磨题,两节课啃完一道数学压轴题后一脸得意地跟裴和谦炫耀,“怎么样,我也没有那么笨吧,这可是压轴题,我都做出来了。”
裴和谦还真认真看了,发表了自己的感言,“确实厉害,用第二问的结论去证明第一问,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安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丘笑得很大声,“笑死我了,你们两个是来搞笑的吧!”
中午她跟邱丘还有安宓齐琪在食堂打饭,实在忍不住把这事跟她们把这事给讲了,本意是控诉,却意外戳中了邱丘的笑点,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
“不是,你还笑!这是笑的时候吗?”安宁指责邱丘,发现安宓跟齐琪也在笑。
“妈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