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能听这些复杂的事。
很久很久以后,徐吟才知道,滇南有时候是指方向,而不是地方。
新娘子是与滇南搭界的外国人,她没有领结婚证,也就没有户口,算是个黑户吧,生下的小孩上户口也有点问题,后来她就走了,留下了一双儿女作为她曾短暂地来过的痕迹。
她走后,赵元净也带着人去找过她,但是到她家的时候就听说她已经又结婚了,去了新家。
赵元净想把人带回来,可是那边死活不肯松口。
赵元净想把彩礼要回来,可是人家那边说闺女嫁过去了,也过了日子,生了孩子,孩子他们不要,所以彩礼坚决不还,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算什么呢?
把女人物化,女儿是父母制造出来的有价值的商品,其价值在于女性的生殖能力,他们出售的是生殖能力,而不是躯体本身,彩礼是租金,孩子生完了租期就结束了,开始回收商品,以待下次出租,如此循环,直到商品报废。
这应该算是合法的人口买卖吧,父母能得到彩礼,男人能得到孩子,只有女人漂泊辗转,像一艘航船,在这个港口停留一下,又转向另一个港口,没有一个港口是她有资格永久停留的避风港。
小时候,徐吟只觉得自己太过平凡,不会法术,没有内功,也没有魔法棒,听不懂小动物的话,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运动会累,歇着会闲,看过的剧会忘,听过的歌会忘,学过的知识也会忘,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领,不能成为英雄豪杰,后来徐吟无数次庆幸自己的平凡。
这样的平凡又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生活呢?
静水无澜,死水一潭,这样的人生,枯燥无趣,却也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