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芩扇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绣娘接过逗猫棒,手甩来甩去,逗猫棒上绑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安安被吸引过去,逗猫棒和安安之间总要分出个胜负来着。
“怎么了,是陈生那边出什么事了?”
芩扇看了绣娘一眼,摇摇头后,又看着地上。
在绣娘看来,不说话的芩扇是很恐怖的,不亚于池塘有妖怪传闻的恐怖。芩扇不说话,要么是生气了,要么是闷声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屁呢,要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看样子像是第三个,绣娘最害怕第三个样子的芩扇了。
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在五年前,一句话不吭,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就像是套了一个玻璃罩,不被外界干扰一点。
那次是芩扇离她父母最近的一次了,芩扇看着面前不见多年的父母。可看得见却摸不着,明明是不到一米的距离,对芩扇来说,却是那么遥不可及,是她这一辈子也触及不到的。
星空是多么地美,这还是芩扇这些年来,第一次跟父母一起分享这美丽的星空。流星滑过,滑过芩扇的脸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多么晶莹剔透。
风轻轻吹过,将芩扇脸边的头发吹到耳朵后面。身旁的树也被吹地发出哗哗的声响,两片树叶掉在芩扇的面前。草丛里蛐蛐发出叫声,青蛙也在附和着,萤火虫也出来幻舞。
听到二爷的声音,芩扇轻轻抚摸着爸爸妈妈,拿起这两片树叶,起身走去。
“我,我快心烦死了。”
“怎么了啊?”
“陈生身边有个青梅。”
看着一脸气样的芩扇,绣娘噗嗤一笑,“就这啊,我还以为咋了呢。不过就是一个青梅,怎么了,她有你好吗?”
芩扇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中间是陈生,一旁是李枳夜,另一旁挽着的陈生的女孩是陈佳,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满身的活力。
“这个小男孩还挺帅气的啊。”
“这个小男孩是李枳夜,从小就跟在陈生的屁股后面,这个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叫陈佳,也是从小就跟着他。”
绣娘夺过照片,认真看了一遍又一遍。“这,这女孩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看样子,比你小,一个小屁孩而已。而且啊,她不就是比你跟陈生多生活了十几年嘛,这又能怎么样。如果他们俩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早都有什么了。”
听着绣娘的补刀,芩扇只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喝水,那水一定会从自己身上漏出来。
“你该不会想去找他吧!”
听到绣娘的话,芩扇将头扭过去,拿过逗猫棒,逗安安玩。看着芩扇一脸心虚的样子,绣娘也知道个大概了。
“你要是去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啊,得有人陪你去。”
“你,陪我去?你该不会是想去找李枳夜吧?”
“我找他干什么啊,我,我又不认识他。你胡说什么呢。”
听着绣娘这结巴的声音,芩扇眼睛一转,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你,你看到帅哥就挪不动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是想干什么,还美其名曰陪我。”
“我当然是陪你了,那么远呢,你一个女生,多危险啊。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结婚了对吧,我肯定不能乱做什么事吧,我也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对不对。所以,你就让我去呗,芩扇,好不好嘛。我想出去看看,待在这里,我都快闲出鸟来了。”
绣娘拉着芩扇的胳膊甩来甩去。安安也被这一晃悠一晃悠的胳膊吸引过来,直接抓着芩扇的胳膊不放。
“嘿,安安,放手。”
“你这样说它能听得懂啊,你应该对它说放爪,而不是放手,那是猫爪子的啊,喵呜~”
看到绣娘这样,芩扇把安安放在自己腿上,一脸嫌弃地甩开绣娘的手,“咦~油腻死了。”
……
“大夫,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你们先去给他抽个血先化验化验,再拍个片子,等结果出来,我再看看。”
“那你看他这么疼怎么办啊?我们去哪找蚂蚱啊?”
“偏方不要随便信,如果疼得厉害的话,就用温水沾湿毛巾,放在他的头上,散散热。等结果出来,我再看看怎么治疗你弟弟的病。”
“好,谢谢医生。”
三人走出医院。
“林享,你跟你弟弟就跟我走吧,他这个样子,也走不了多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