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启了空白文档，然后打了几个字，保存后上传打印软件，点击打印。

不过弹出来的窗口和往日并不一样。

她粗略一瞧，是让她选择纸张类型，不就是A4纸嘛，怎么还要选啊？

再仔细一瞅，有麻黄纸、桑皮纸、竹纸、藤纸等，简单翻翻，应有尽有。

乱点了一个类型后，又出现了纸张出产年份，她拉到末尾，选了底部的通天十六年九月。

按了一下打印，手机显示正在打印，紧接着出现打印成功字样。

她怔愣片刻，成……成功了？

然而，王言昭猛然发现，打印机不在身边！

打印机呢？

她昏倒前还抱着它呢！

在她环顾四周，寻找打印机的身影时，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轻缓平稳，徐徐走近。

带着好奇，她缓缓转头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略上了岁数的老妇人，举止优雅，脸上的皱纹是岁月送予的礼物。

只不过眼睛里的沧桑和疲惫也是藏不住的。

见老妇人手里端着装了碎草药的碗，显然是来送药的，王言昭客气地问了一句，“不知如何称呼？”

老妇人眼底带着几分郁郁，淡然道：“唤我陈婆婆吧。”

王言昭颔首轻唤了一声，伸手打算将药碗接过来，然而药碗迟迟没有落到她手中。

陈婆婆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带着探索之意，也不知道要探索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陈婆婆开口问了一句，“你打哪来？可是金都人？”

王言昭听不懂，只得摇摇头表示不是，并将之前同老汉的那套说辞再次胡诌出来。

陈婆婆眼含失落，轻声道：“衣裳解了，我给你敷药。”

原本王言昭是想拒绝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老妇散发的气质隐隐带着恬淡随和，她忍不住乖乖照做。

于是，她点头答应，因怕手机暴露在陈婆婆面前，她果断选择将它藏起来。

不过她的动作再小，也是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做的。

陈婆婆拈了草药，轻柔地覆在王言昭脖颈上，说道：“也不知道你这物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