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呼啸着,拍打在帘子上,涌进了一丝凉意。
鹿妆和象妆同时看着帘子,迟迟没看到猫妆回来的身影,两人皆舒了一口气。
“让姑娘见笑了,猫妆向来直言快语。”鹿妆笑着解释了一句,拿着大氅和铜牌往出走。
偏偏王言昭喜欢猫妆那直言不讳的性子,乐得如花朵般,浑不在意。
至于蟹妆是谁?脑海里划过一个问号便弃之不顾了。
鹿妆走后,王言昭看向有些拘束的象妆,仿佛她这个外来客成了主人一般。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她很自然地蹲在火盆边,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猫妆和高明关系不好吗?”
象妆叹息一声,也蹲下来,垂头木讷道:“他们俩是死对头。”
王言昭听得心思活络起来,山猪拱白菜似的挪到象妆身边,急不可耐道:“展开说说。”
和高明有关的八卦不能错过!
象妆面露为难,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她这种好脾气的姑娘最不擅长拒绝。
王言昭便是看透了这点,才一脸真诚地等待着大瓜。
果然,象妆轻叹过后,深吸一口气讲道:“高明原是服侍梦妃娘娘的,深得娘娘喜爱。”
王言昭插嘴道:“梦妃娘娘是谁啊?”
“殿下的生母。”象妆解释过后继续说道,“高明仗着娘娘的势,总想压我们一头,猫妆便看不惯。”
“我看他对鹿妆还好啊。”王言昭不解地说。
象妆轻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鹿妆姐姐那么好的人,才不会委身于他呢!”
原来如此……
王言昭了然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瞧见象妆气呼呼的样子,她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她觉着象妆生起气来也窝窝囊囊的,像小受气包,不失可爱。
而象妆却一脸茫然地看着王言昭。
察觉到那双无措的目光,王言昭忙忍着笑,郑重道:“我觉着你说得对!”
说罢,她忍不住笑道:“高明确实像癞蛤蟆!”
象妆也乐了,“他就是!”
“对对对。”王言昭不停地点头应和着。
打开话匣子后,象妆也没那么拘谨了,两个姑娘开开心心地畅聊起来,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聊了许久高明,王言昭将话题绕到了密王身上,“高明整日狐假虎威,殿下也不管管吗?”
谁知象妆忽然变了脸色,不悦地说道:“和殿下有什么关系?都是高明不对!”
空气安静了两秒,王言昭摆了摆手,笑着岔开话题,“咱们不提殿下,还是聊高明吧。”
不过她心里还是觉着,是密王纵容高明。
然而象妆对密王敬若神明,不允许说他一句不是,王言昭也只好缄口不言了,专挑些好听的唠。
夕阳将尽,门忽然敞开一道缝隙,有身影钻了进来,急忙忙地将门关严。
屋内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扭头看去,只见鹿妆捧手呵气,冻得哆哆嗦嗦的,向她们走来。
象妆起身给她搓了搓手,紧接着又替她解下大氅挂在架子上。
鹿妆则是自袖兜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和一枚小小的白石印章,递向王言昭。
王言昭不解地接过,先是看了一眼印章,刻得是王记小报,再打开纸,是契纸,保人写的陆霜。
“王记也太难听了。”王言昭小声嘟囔一句,问道,“陆霜是谁?”
象妆端了杯水给鹿妆,笑着说道:“是鹿妆姐姐。”
王言昭点头,还是陆霜好听。
而鹿妆说道:“办手续的银子殿下会出,我就不跟姑娘要了,至于铺子和人手要靠姑娘自己。”
王言昭怎么会不知道鹿妆话语里的意思,笑着回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好,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殿下那里我便不打扰了。”
鹿妆微微颔首,给象妆递了个眼神。
象妆忙道:“姐姐休息吧,我和言昭妹妹投缘,我去送送她。”
寒风冷冽,走在密王府的石板路上,王言昭侧头看了一眼穿得暖暖和和的象妆,越发觉着身上冷。
她往象妆身边靠了靠,想更暖和些。
许是察觉出了她的意图,象妆将手伸出大氅,挽着她的胳膊,面带笑意往出走。
临到小角门口,有内侍领着手拿箱子的中年男子进来,见到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