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散了课,王言昭还没走出屋子,就有同窗围了上来,好奇地询问王记小报。
王言昭打了几个哈哈便给阿灿使了个眼色。
出了私塾,王言昭抻了个懒腰后,将剩下的小报交给阿灿。
“卖了吧,便宜卖。”她随口说了一句。
阿灿结果后便走了。
而王言昭直接回了邓尔村,想着好好睡个午觉。
谁知拐进小道,就瞧见了一辆车。
一辆小小的黄色车厢,由两匹马牵着,两旁跟了金甲侍卫。
王言昭便知道是密王。
看来密王是学聪明了,之前大车不方便,直接换了小车。
咋不像上回一样骑马呢?岂不是更方便些!
也不知道这次密王是过来做什么?
王言昭走了过去,金甲侍卫见了她便让出位置来,守在车旁的高宴立刻说道:“殿下,王姑娘回来了。”
“密王殿下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王言昭客气地问道。
这时红色的车窗帘子被掀开小角,一摞不薄不厚的纸伸了出来。
王言昭诧异地接过,展开后看了一眼。
是她之前卖的小报。
往下翻翻,正好是每一期的桃花报,一份都不落,再往后翻,竟然是柯记的桃花报。
于是她诧异地看向红色的车窗帘子,密王此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来兴师问罪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过了稍许,车厢内传来密王平静的声音,“听蟹妆说,你来过密王府?”
蟹妆?
她当时并没有见到蟹妆,只是听到了声音。
在她沉默时,密王再次说了一句,“你的小报被旁人盗用了,为什么不来找本王?”
王言昭听到这里用手挠了挠脖子,将大氅上的风毛捋了捋,略尴尬地说道:“是想去找你来着。”
这说的可不是假话。
不过是临时退缩了而已……
车厢内又安静了一会儿,密王沉声道:“县官已经被我革职了,柯记我罚了二十两银子,等收上来后我让蟹妆交给你。”
“二十两银子?给我?”王言昭简直不敢相信。
她自己卖桃花报也没有挣这么多钱。
“这算不算是不义之财啊……”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听车厢内传来轻笑声。
“对柯记来说才是不义之财,仗着十年老店以及与县官熟识,便欺负于你,很是不该。”密王语气平缓地说。
王言昭也小声嘟囔道:“早这样我还用和高明打擂台?”
“什么?”密王不解地问。
她立刻回道:“我说我也不想和柯记打擂台。”
她也打不过。
有理都没处说去,只能发在小报上出气。
就在这时,密王抬手将帘子掀开了,红与白是最是相配的,越发衬得密王的肌肤似雪。
王言昭从没见过这么白的小白脸儿,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密王瞧着她这般模样,也不禁愣住了。
过了稍许,密王开口道:“城外近来盗贼猖獗,我要出去一趟,去抓盗贼,麻烦你帮我出一期小报,告诉城内的百姓,不要随意出去走动。”
王言昭听到这里回过神来,想起适才密王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多谢”密王说话间递给了王言昭一个汤婆子。
王言昭仔细瞧了瞧,这个怎么和之前给她的那个手炉很像呢?连套子都是类似的。
就在她疑惑不解时,密王解释道:“蟹妆在当铺瞧见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个手炉,便输了回来,想来是你用不上炭,还是汤婆子方便些。”
确实汤婆子灌水方便,而且她如今买了烧水的工具,不缺热水。
她迟迟没有接过,密王将汤婆子又往前伸了伸,“这次不要再当掉了。”
王言昭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当的,是我孝敬三爷爷了。”
密王听到这里愣住,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明白了,你先拿着吧,这次谁也不要给了。”
“好。”王言昭将汤婆子接了过来,心理却顿感奇怪。
若说密王之前送她手炉是随意之举,那这次送汤婆子就有些刻意了。
她觉得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太好。
空气再次安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