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陈婆婆简单研究过后,由于陈婆婆不能在此多待,王言昭赶忙将粥喝干净,将碗还给了陈婆婆。
当陈婆婆离开后,院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在黑暗里,王言昭觉着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咚咚不停地跳着。
明天,是她逃跑的唯一机会。
只是她该逃向何处呢?真的要去找密王吗?
可是她之前还发了人家的桃色小报……
如今有难要找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禁有一丝丝的悔意。
毕竟密王除了纵容高明这件事以外,倒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对她也还算挺好的吧?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丢出脑去,现在不能想那么多。
现在要想的只有两个字,逃跑!
既然要逃跑,那必定是要轻装上阵的,她之前收拾出来包裹自然是用不上了。
不过她倒是可以从包裹里选一件干净些的衣服穿,因为她怕忙着赶路,没时间买衣服。
至于钱财,既然阿灿找到了陈婆婆,陈婆婆又来找她商议,那么阿灿必然是都已经准备妥当的。
这次她一定要把手机和打印机收好!
剩下的她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她养的小狗金毛了。
想想只能等明日,告诉陈婆婆一声,拜托帮忙照看一二。
想罢,便上炕睡觉了。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听到鸡打鸣的声音,王言昭猛然从梦中醒来。
也许是心里有事儿,总觉得清早格外的冷,冷得她再也无心去睡觉了。
她起身打开柜门拿出包袱,选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虽然她喜欢鲜艳的颜色,不过逃跑之路穿太扎眼也不太好。
还是穿一身浅棕色的衣服吧。
在将包袱放回柜子里时,她目光瞥到了柜子边儿放着的钱凿子,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出门在外总得有防身工具,对吧?菜刀又不能藏袖子里,斧头又沉。
这个钱凿子倒是不错。
在身腰上绑个绳子挂在腰间,一点儿都不耽误事儿,危机时刻拿着就往别人身上盖戳。
于是她钱凿子拿了起来,拂了拂上面积攒了厚厚的灰。
又在柜子里翻找到砌厨房时,绑在梁上的红绳儿剩下的红布,又扯了一小条,将钱凿子绑好。
紧接着换了一身衣服。将钱凿子往腰间一系,走起路来确实不耽误事儿。
反正若是有用就用,没用半道撇了也无妨。
接下来,她便静静地等着人来。
直到日头升高,空气热了起来,院儿门才传来响声。
因为她已了然一切,所以没有半分的惊讶,从容地看向进来的人。
自院门口涌进来一堆人,她们手端着木案,木案上盖着红布,红布下放着成亲用的东西。
瞧这架势倒是挺隆重,实际上东西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吧,谁能给她这个丐籍女子大操大办啊,想来东西是不贵但齐全而已。
她们鱼跃而入,将东西摆满了屋子。
瞧着样子应该都是密王府的婢女,她们穿着相同的衣服,看上去头饰发型也都是统一的,连相貌都长一个样儿。
不过有一个婢女却长得十分可爱,眼睛大大的,比其他婢女看王言昭勤一些。
其他婢女只关心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否有没有放好,而那个大眼睛的婢女却总关注着王言昭,时不时看过来大眼睛眨呀眨的。
王言昭总觉着她对自己充满了好奇,而且并没有任何敌意。
在东西都放好后,婢女们开始布置屋子了。
王言昭是懒得管这些,因为她觉得这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爱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吧。
婢女们三三两两分开行动。
大眼睛婢女在出门前回头看了王言昭一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紧接着目光又扫了一眼自己拿来的那个木案,才匆匆离开。
顿时王言昭眉头微蹙,左右瞧一瞧,没人理她,便起身故作随意看看。
在木案前缓缓走过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每个木案她都停留了一段时间,拿起东西反复把玩着。
再兴致缺缺地扔回忆木案里。
当走到大眼睛婢女端着的木案时,她掀开红布看到了里面摆的是什么。
竟然是一盘螃蟹。
王言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