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小姑娘收下,脸上是隐忍的表情。
“怎么了?”
小姑娘刚想开口说什么,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恶毒妇人拽走了,大手死死捂着她的嘴,不让发出一点声音。
萧鸣枫想跟上去看看,意识到她不过是个现代人,干嘛要对古代人多管闲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离开那里之前,她还是偶然听到了那个地方的名字。
太医学。
再细看这四周,应该是太学馆附近,她扭转了马头,要去相国寺瞧瞧。
【宿主亲亲,你不去救她吗?】
“我本就不该插手,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万一费力不讨好呢?”
谁知道是不是想利用苦肉计谋划些什么?这里那么多学生,指不定哪位公子哥家里就是当朝重臣。
萧鸣枫刚才确实有过想要仗义执言的冲动,可是四周的环境让她放弃了。
封建社会有很多陋习,这些人早已习以为常,她也不可能看见一个就伸手搭救。
更怕那种费力气救出来的人以为是你在害她,将你记恨一辈子。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她只需要入乡随俗,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阳光正好,城内处处人群熙攘,车马盈市,金翠耀目,罗绮满街,小贩和货郎也随处可见,喧嚣鼎沸。
避开人流后,萧鸣枫走在御廊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卖花女影响了心情,她此刻游玩的兴致并不高,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御街北起皇宫宣德门,经州桥和朱雀门,直达外城南熏门,气势恢宏。
与她认知里的没有太大差异。
长达十余里,宽约二百米,御道行人不得入内,守卫御街口的是两尊高大威猛的石象,与猛犸很像,骑士神情肃穆威严,彰显皇权与君权的尊贵气派。
御街两侧,是各式各样的楼阁殿铺,青砖绿瓦,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甚为繁华喧闹。
钟鼓两楼相对而立,午时报时之际,钟声远扬。
行人都在朱漆杈子之外,杈子里有砖石甃砌沟水两道,尽植荷莲,岸边桃李尽杏,杂花相间,风景如绣。
正是那句“御路丹花映绿槐,瞳瞳日照五门开”。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紧要。
在马背上颠簸一阵,又在路边随便解决了午饭,终于远远看看了相国寺。
寺里在准备集会,人来人往的,香火不断。本想进去逛一圈,奈何走近一瞧,门前有太多人,谢姚的社恐属性顿时被点亮。
“要不,还是去京郊逛逛吧。”
路过一座小桥,有个和尚模样的人在岸边的树下坐着垂钓,岸边草地上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聚在一起玩闹。
岸上这么闹,还能钓鱼?
她没去打扰。
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小贩还没有出现,就听见远远传来的声音,似乎还编了首调子唱着吆喝。
等到人出现,萧鸣枫一次性买了十根,给了一锭金子。
他没钱找,萧鸣枫也没打算要。
那小贩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说贵人想吃以后找他就行,告诉她平常会在哪里售卖,甚至连住在哪里都说了。
从前方酒楼里溜出来一个小人,锦衣华服的小公子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迟迟不过去,自己走了过来。
“公子又来买糖葫芦呀!”
“嗯。”
“还是一串?”
“嗯。”
小公子拿到了糖葫芦就走,还没走远,从后面赶来五个着急忙慌的仆从。
“公子啊,先生还在上课呢,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害我们好找!”
走在人群前面的,另有一人面白如玉,行动间自有傲人风骨,只是深邃的眉眼间似积郁成疾。
“你又吃不干净的东西了?”
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将小公子拎起来就走,任由他胡乱挣扎。
回头警告小贩的同时,瞥见骑马远去的黑衣女子,目中有惊讶一闪而逝。
萧鸣枫没注意到这些,吃着糖葫芦与狗系统闲聊。
“狗子,不得了了,竟然有人小小年纪就学我迟到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