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离开的男人们吃剩的菜,不过他们吃得不多,光顾着喝酒侃天侃地了,所以菜跟没动过筷一样。
身后的人笑了笑,随即也坐到她身边,用手握住她的手。
“哥哥不准我吃?”
“哪里是不准,菜都凉了,我让人上新的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了。”
放下筷子,女子将头靠在男子肩上,对方也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好,心暖暖的。
“若我未娶妻就好了,我无论如何定要娶你回家做老婆,好好供着的。”
闻言,女子的心颤了颤。
“你不要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我会当真的。”
“这还能有假?你这么温柔贤惠,是我梦寐以求的妻。可是我被爹娘安排娶了个我不喜欢的女人,那女人管我管得紧,也不准我纳妾。”
他确实想过先纳妾再将她抬为平妻,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给肃王做妾,比给自己做妾有用得多。
这样就算日后东窗事发,他也可撇得干干净净说不知道。
“你不是家里当家的,纳妾还要问她的意思?”
“我是当家,可金银细软都被爹娘拿去给她收着了。我在朝为官,不能忤逆不孝。”
“我知道,我们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她难过地低头垂泪,心里却在暗自冷笑,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以为这几句虚伪的话就能骗到她的心。
“别哭啊,我不会哄女人。不如这样,你不是急着要钱,我这有一桩富贵事,做成了你我平分如何?”
她喜欢钱,就用钱摆平好了。
“什么富贵事,你肯与我平分?”
男子低头咳嗽两声,“这事得要你帮忙,才能做成。”
他没有了下文,她也乐得等。不管是养孩子还是照顾母亲,亦或是她自己做个小买卖,她都需要钱。
不管她是否能嫁给肃王做妾,她都需要钱。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
“是你有求于我,哥哥。”
“好妹妹,别闹脾气。这事待我细细说来与你听……”
听了半晌,弄明白事情的她却犹豫了,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肃王的秘密,肃王府的秘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没有道理接触。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些小道消息,你平日住在肃王府,找个机会去求证即可。不管真假,那笔钱到手,我都和你平分。”
贾元恩有些心动了,她还不是肃王府的人,与其操心是肃王的人以后会不会暴露,不如先赚一笔钱自保。
她需要钱,钱也越多越好。
而且只是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已,又不是军事机密。
就算知道了,表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可以借口说好奇。
“那咱们说好了。”
“你放心。”
店小二上了一桌热菜,温了酒,两人吃到兴头上又胡乱闹了一通才作别。
贾元恩仔细摩挲着戴在手腕上的翠绿镯子,冰凉温润,玲珑剔透,这种贵重首饰是她从前都不敢奢求的,他就这么随便送给她了。
也不白费她强撑着身体出来陪他。
“也好,做便做了,我无愧于心。”
夜里风凉,她紧了紧袖口,将镯子藏好后,离开了酒馆。
从这里到肃王府有很长一段距离,此刻赶回去,到府上应该会很晚了,她又得厚着脸皮叫门。
门房是不待见她的,她知道。
不仅是门房,其实肃王府上的人都不待见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为了抄近路,她走进了深巷里。
忽的听闻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贾元恩一惊一乍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她不放心,加快了脚步,时不时回头看去,不知是第几次回头,发现阴影处似乎始终跟着一个男人。
她也顾不得他会不会跑过来拽住她,撒开腿就跑。
她从前就是个爱玩的,腿脚跑得快,可是跑一段路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总在她身后,甚至似乎不怕她发现了,光明正大地跟在她身后。
那是个膀大腰圆的醉汉,表情无比凶恶,时不时发出渗人的笑声。
贾元恩被他吓得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惊慌失色中,她下意识往有光的地方跑去。
直到四周都是亮着光的铺子,身边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