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后的安排。”
“该死的老太婆!你不得好死!”宣朝才喊几句,就被人大力捂住口鼻,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带下去,都看好了。”
“是。”
宣朝被捂着嘴拖走,一路挣扎着,不少抓着她的人被挠得身上脸上都是鲜红的抓痕,就在她快要挣脱束缚之际,后脑勺被重重敲了一记,被力气大的侍女扛着离开。
有个胆小怯懦的侍女没有跟她们走,等四周无人后,她走近几步。
“朱姐姐,你这样做,公主殿下会记恨你的。”
女子摸了摸被扇得发麻的右脸。“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
“我们还要在宫里熬到三十岁,你……如今与公主殿下交恶,等她反应过来,恐怕凶多吉少。”
女子揉了揉她的发,笑道:“多谢你,我只是不想再这么耗下去罢了。”
……
刚才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拉下了轿子,三人成虎,五人成章,萧鸣枫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搭理这群蠢人,跟蠢人说话真特么费劲。
本来就讨厌有人打乱自己的节奏,还被太后的女德女训挑起了毁灭封建的欲念,心情被搞得很烦躁,更没有耐心听她们叽叽喳喳,只想回去睡懒觉。
她们都涉世不深,说的话不经过大脑,萧鸣枫并不在意,想一走了之,她转头对马夫说:“你先走。”
就在马夫甩鞭子的那一瞬间,有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推开几个年轻女子,走到萧鸣枫跟前,伸手挑开轿帘,往轿子里面瞄了一眼。
里面没人,已经过个下朝的时间,肃王不在。
崔夷是有些怕萧鸣枫的,可她也知道在汴京城没人敢帮萧鸣枫,她身为一个崔府的庶女都有人帮忙,她却没有。
“不是这样的,太后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太后说了那些道理,我们就要老老实实照着做。”
谁爱做就做,关我屁事啊。
“肃王妃,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肃王在前朝,你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这时候是要在一旁等着他一起回去的……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啊?”
马车走了,萧鸣枫就想着脱身,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拽着她的衣服,服了。
“我不敢跟愚蠢至极的人说话,怕自己也变得蠢笨无知。还有,松手。”
“那你也要等我吧,我跟你一起走,你走路怎么没有仪态,不是一个好王妃,别人看见了都要笑你的。”
“肃王妃,我说真的,你这样不符合王妃的形容,言官们会弹劾你和肃王的。你可是王妃,不能不听!”
“关你屁事!”萧鸣枫很想对她爆粗口,不要仗着她对孕妇有点同理心就得寸进尺。
“啊,你怎么这么粗鲁失礼?我们京都女子都不这样说话的,女德女训里说……”
“再说一遍,关你屁事!”萧鸣枫暗自思忖,奇怪,为什么她一个孕妇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用手掰都掰不开。
有什么事是非要扯上萧鸣枫的吗?
“肃王妃,你好歹也是曾经的逍遥长公主,说话如此粗俗,有失体面。”是那个在慈宁宫时坐在萧鸣枫身后的粉裙女子。
“哦,所以你哪位?”看来又是一个对萧鸣枫有些敌意的人。
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另一群人出宫来,看到这边热闹,走过来瞧瞧。
“喂,她就一个南蛮之地的蠢货,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说话的是崔孟夕,她身边没有开口说话的便是崔钰儿了。
崔孟夕,崔皇后本家年轻一辈里年纪最小的姑娘,排行老六,以《烟斋笔谈》中严谨治学的考证之名盛誉汴京的才女崔钰儿便是她的四姐姐,两个都是正妻所生的嫡女,也都生得好模样。
“可她现在是肃王妃啊,肃王殿下怎么能有这样不懂事的王妃?”
“那你说了这么多,她听懂了吗?还不是个蠢货。”
萧鸣枫暗自握紧拳头,蠢货骂别人蠢,听一次也就罢了,一而再再而三,她真的很烦躁。
崔夷被四姑娘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可想到她不过是崔家未出阁的姑娘,依旧大着胆子。
被时刻盯着她的萧鸣枫看准机会,一掌劈下去,崔夷再也没有力气去拽她的衣角,她的手没有知觉了。
“让你松手你不松,怎么,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崔氏,是吧?你真的得谢谢你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否则你现在可不会安然无恙。”
萧鸣枫默默将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