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自己折寿，我还想长命百岁的。”萧鸣枫端着茶盏从主位上起身，坐到了左侧椅子上。

两只狼还在那蹲着，她们也不敢挪动，生怕大动作激怒肃王妃，萧鸣枫一走了之，她们的事就办不成了。

贾元恩一个劲地磕头，似乎把自己磕感动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妃身边没人伺候，我愿为奴为婢，只愿王妃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啧啧啧，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倘若她生在现代，凭这姿色，这身段，这演技，去当个演员绝对爆火，尤其是那种白莲花黑化反串的角色，贾元恩各方面都吊打一众女演贝。

萧鸣枫似笑非笑道：“赎罪？你要赎什么罪？你要赎罪，又与我何干？”

贾夫人见女儿如此低姿态都没用，自己也磕起头来。

“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她吧。孙子如今正发着高烧，王妃，老身求你了，你就让元恩跟着你吧，只要肯借我们点钱看病！”

“哦？”

孩子突然发高烧确实危险，只是她记得肃王府是有府医的，医术还不错的样子。

“跪我无用。府医看过了吗？”

贾夫人支支吾吾说范大夫人品不行，不敢让他看，一旁的贾元恩却只顾埋头哭。

似乎不急着要钱，像是别有用心。

“行了，回去吧。我院里不缺人，更不缺那种吃里扒外还嫌不够反而来伤害我、背叛我的人。府医人还不错，夫人别带着偏见看人。”

贾夫人被她的目光看得背脊发凉，拽了拽女儿的衣袖。

贾元恩急急喊道：“王妃！王妃！从前都是我的错，我只想挣点钱给孩儿治病，我是肃王的表妹，你是肃王的妻子，王妃这次不能见死不救！”

哟，之前还跟自己姐姐长妹妹短的，现在知道叫王妃了？

“我从前难道就见死不救了？”

萧鸣枫放下茶盏，走到她们两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从前难道没给你们钱，没按照老夫人的意思让你们好吃好喝在肃王府里住着？”

贾夫人身子缩了缩，没敢还嘴。贾元恩也暗自握紧拳头，默不作声，等王妃泄愤。

她们从前确实是利用了王妃的善意，可眼下事情紧急，王妃却不松口，以往她们稍微装装难过，肃王妃自己就会大方地给她们一袋金子。

人善被人欺，这能怪得着谁。

萧鸣枫将她们的细微神情都看入眼里，只觉得恶心。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忍受不了这世上的罪恶。后来我慢慢意识到，我只是忍受不了一点——像你们一样愚蠢的人类。”

萧鸣枫自动忽略了脑海里狗子关于超越剧本常识的ooc警告。

这些人得有多愚蠢，才会把别人的善意当做傻子才会做的事，当成可以被他们利用、被他们欺骗的软弱对象。

原主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只是心善，不愿意拆穿罢了。

贾元恩头皮发麻，壮着胆子抬头去看萧鸣枫，她又看到了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王、王妃，我只是得知了王妃最近都可以出入表哥的藏书楼，想以此为契机跟着王妃多学点东西而已，我想日后亲自教孩儿读书习字。王妃，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厅中又传来磕头的声音，茉香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对上王妃的视线，茉香老老实实端着茶盏走进去。

本来要喝茶的人如今都跪在地上磕头，茉香只得将茶放在桌子上离去。

“我记得你是识字的。”

莫非她以为给自己当丫鬟就可以靠近肃王？笑话，她巴不得和离前都看不见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既然如此，又何必找我？去找你表哥，他的话比我的话管用得多。实在不济，你也可以去找老夫人。”

似乎想起还有穆夫人，贾元恩说话的语气都强硬了些。

“我好歹也是肃王的表妹，王妃是不准我去王爷的书房里读书吗？”

这偷换概念玩得真溜。

“你想读书，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不让读？”萧鸣枫的话里也颇带讽刺。

贾元恩是肃王的亲戚，又不是她的亲戚，他的亲戚缘何能让她一个外人来做主，自然是哪来的，往哪去。

“王妃，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那时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这次，元娘是真心悔过，真心来道歉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