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于是自己昏天暗地地几天时间里把各个学派各种研究人类心理问题的书看了一遍。
如果将知识框架写出来,会很容易发现自己的情况其实与某个阶段的特征相类似,套用既有方法就能解决问题,实在不行随便读读《心理学生活》也行。
或者去做一套初高中试题,那么简单的知识运用能迅速调动被情绪影响持续钝化的思维,会很容易获得愉悦感。
要不把高考卷誊抄一份?
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萧鸣枫差点憋不住笑,想起对面的茉香还在难过,僵硬地别过脸去。
茉香擦了把泪,红肿着眼睛,看向王妃。
奇怪,是错觉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王妃身上有种矛盾的气质,古老又天真,像是那种经历过漫长岁月又抛开一切重新开始的人,就连她刚才情绪失控,她也是好奇的模样,见安慰无效,觉得无聊了就退回到发呆的状态。
奇怪得很。
“不哭了?有什么难过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对外泄密。别人在我六岁时分享给我的秘密,现在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了。”
“为什么?”
利用好奇心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效,不错不错,又发现了一个实用的社交可能。
“嗐,因为告诉我秘密的那个人他自己都忘记他六岁掉进过粪坑里了。”
后来工作还遇到过那位幼稚园的同学,她还曾悄咪咪地试探过,结果他是真的不记得了,明明人类幼崽在六岁这个阶段已经能清楚记事了。
掉进粪坑这种类似中彩票似的事情对任何小孩来说都是印象深刻的,他却不记得,害她那阵子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卷宗分心去了解幼脑发育的相关研究。
茉香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蹦不出,她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心里的MMP。
“这样吧,有一个方法,叫做守护神。我把我的一个秘密告诉你,你也把你的一个秘密告诉我,我们互相保守秘密。”
茉香不知道她又在说些什么东西。
但是互相保守秘密这六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像羽毛一般落在了她的心里,在昏暗的角落里泛起阵阵涟漪。
“王妃以逍遥长公主之名?”
“也行。”萧鸣枫对自己擅长保守秘密这点还是非常自豪的。当然,后续鼓动他人去挖掘秘密不在这个范围内。
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茉香郑重其事地说道:“王妃,我原名不叫茉香,我姓仇,名之遥。”
“我想知道王妃对穆家是什么看法?是敌还是友?”
萧鸣枫没想到她一下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压抑太久了急需倾诉吗?那也正好,方便研究她的心理。
“我说,我一直在想着怎么和肃王和离,你信吗?”她非常擅长撒谎,基本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但这句话确实是真心话。
茉香心下了然,她早就发现了,王妃对肃王根本没心思,尤其是这次落水之后,好像破罐子破摔了。
萧鸣枫如果知道茉香这么评价自己,会异常开心,并还会鼓掌赞同道:“不错不错,你终于能看穿我废物的本质了,有眼力。”
茉香摇摇头。
“这还不够。”
萧鸣枫突然觉得好玩起来了,她这是在……寻找盟友吗?
一个现代人和古代人做盟友,先不管这姑娘要做什么,古今碰撞会产生什么火花,她还挺好奇和期待的。
“仇姑娘,你想做什么?”
“长公主你又想做什么?”
萧鸣枫把玩起桌面上的茶盏,将白玉茶盏拿起,忽的一下松开手,茶盏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茶盏碎片里是泥土被高温煅烧后的斑驳裂痕,釉色不过是装点门面的徒有虚表。
“我想让它变成这样,回归泥土最初的样貌。”
仇之遥不明白她话语中的它指的是谁,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长公主和自己,至少此刻是同一个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