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颜乌十分讶异时,两只乌鸦喙了一口他的脸,就飞走。
担心小乌鸦饿着,把它放在父亲手上,小颜乌说道:“父亲,你照看一下小慈乌,俺又去抓虫子给它吃。”
叫小颜乌傻眼的是,抓虫子比他以前打猎还难。
忙完了救治小乌鸦,这才想起他和父亲还饿着肚子呢,小颜乌大骂自己粗心了,他自己饿肚子是小事,可是不能叫父亲饿肚子呀。
或许是救治了小乌鸦,遇上好运气,没有打到猎物,小颜乌一箭射死了一条手腕粗的大莽蛇,至少大莽蛇可以解决他们父子这一天的肚子问题。
拿到山涧里,把大莽蛇宰干净,小颜乌优哉游哉地拿回去。
去捡了一捆干柴,在洞口烧火烤蛇肉,把这活留下给父亲,小颜乌自己又跑到山上去摘野果、采野菜,他必须储存点食物。这里不是他们原来的那个栖息地,没有猎物可打,今天能够打到一条大莽蛇,已经万幸,非常难得。
到晌午的时候,小颜乌才回到岩洞这个简陋的家。
是个家就得有个家的样子,吃了午饭后,一刻不停,小颜乌又跑去砍树,要在洞里拼一张桌子,砍上几个树墩子做凳子。
下午去摘野果、采野菜时,碰上好运气,小颜乌摘了好多野蘑菇,遗憾的是没有篮子装,只得脱下他那件破衣服,但是还是装不下,急得他想哭。条件就这么个条件,他只得分两次来了。
一天又很快过去。
天黑后,父子坐在洞口纳凉,洞里烧着柴火在熏蚊子。
突然,小颜乌对父亲说,明天他出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村子,去向人家讨口破锅,没锅的话,这野菜、野蘑菇没锅煮,生吃不好吃。有口锅,以后有幸打到猎物、蛇,可以煮的吃。顺便看看能不能乞讨到几口粮食,让父亲补充一下体能。
“嗯”颜凤嗯一声,心里很惭愧,幼子未成年,但是支撑这个家的是他,不是他这个父亲。昨天晚上儿子的话,又在他耳边回荡,颜凤真的是没脸活在世上。
翌日清晨,天刚出现鱼肚白,小颜乌起程,他舍不得吃东西,把食物留下给父亲,反正山上有的是吃的东西,到时他边赶路边采摘点填肚子就行。
多半是方向不对吧,走了大概二十多里路,小颜乌才看到一个村子,兴奋下,他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向村子奔去。
巧了,村口正好有个老汉扛着把锄头回村。
一个箭步奔上去,小颜乌朝老汉作揖,行了个礼,说道:“大伯,能否到你家讨碗水喝吗?”
老汉把小颜乌上下打量一遍,见是一个衣裳褴褛、个子小,身子单薄的小孩子,甚是惊讶,嘴上热情应道:“好,好,好。”“小兄弟,你从哪里来,怎么是你一个人?”
跟在老汉身边,小颜乌三分羞怯,道:“俺和家父刚刚前天暂时栖息在离这里大概有三十里的一个岩洞里。两个月前家父摔折脚,被孟富那头魔鬼赶出来,没处去了。”
突然刹住脚,老汉一脸惊讶重新打量小颜乌,小颜乌被看的不好意起来,一脸通红。
三步并作两步把小颜乌领回家,叫妻子给小颜乌泡茶,老汉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小颜乌一碗茶尚未喝完,老汉又匆匆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汉呢。
“恩人,真的是你啊,恩人!”小颜乌还没看清老汉身后那个老汉,但见那个老汉扑通跪在他脚。
错愕的,盯睛一看,惊的,小颜乌手中的碗差掉到地上,屁股从凳子上蹦起来三丈高:“是你啊,大伯,你就住在这个村子呀!”
天意呐。
误打误进,小颜乌居然来到了苏溪村,下跪老汉正是苏老汉。
当下苏老汉拉着小颜乌的手就走,那个老汉拦也拦不住,他说这是他的恩人,他一定要请回家好好款待款待。
一时间,乡亲们一听说是小颜乌来到他们村,正在吃午饭的人也放下饭碗,纷纷赶往苏老汉家看小颜乌。——在苏溪全村人心目中,小颜乌是一个神奇的行侠仗义圣贤之士。
苏老汉的妻子和女儿忙着杀鸡、宰鸭,苏老汉自己则和小颜乌坐在厅堂里,听小颜乌讲述他们父子被孟富赶出之后的辛酸事,说,当时没有去跟他苏老汉大舅哥告辞,是不想给他带去麻烦。一旦被孟富那个强盗、土匪、恶霸知道他们的交情,他又要迫害郎中。
听了小颜乌的不幸,苏老汉热情邀请:“恩人,把令尊接来,你们就在俺村落户吧,有乡亲们一口吃了,绝对饿不了你和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