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缝隙的猫。
高易羽一边献上嘲笑,一边跑过去拽她,真是个滑稽的姑娘。
“哎哟,小心点,别砸在地上摔坏了……”
“你果然当我是器材……”
就这样,她和约安妮丝忙活了好一通,这可不容易。
期间,高易羽又是翻说明书、又是联系原货主,又是查谷歌,花了不小力气才将它们彼此相连。虽然高易羽知道它们的用途,但器材的型号、花样繁多,这也算是个奢侈的烦恼。
但也有个充满现实意味的烦恼——
这儿没通电。
……
傍晚,庆轻培下了网课,一边思考回味今天学到的东西,一边在厨房忙活。
最近几天家里人不在,去山里收豆子了,她自己过得自由,饭也可以少做点。疫情并未影响到她家里的生意,无论是在家或是在外,消费咖啡的人总会接着消费咖啡。
但屋子里——除了油脂炸裂、锅铲翻动的声音之外,还多了些奇怪的响动。
庆轻培非常紧张的拎着锅铲和菜刀,走出厨房一看,原来是窗外有人在敲。
“……咖啡同学!”是高易羽。
虽然庆轻培完全清楚,这人又忘了自己的名字……但为什么就是讨厌不起来呢?
高易羽正笑容满面的敲窗户,脸庞泛着红晕和汗水,感觉是运动之后……真是漂亮啊。一边哀怨和羡慕,庆轻培一边走过去开了窗。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高易羽说道。
“又来蹭饭呀?”
“哦……哦!?好香,好,蹭,饿死了,给我两人份。”高易羽像个调皮的男生,想从窗户外面翻进来,“哎不对,我鞋脏不拉几的,不能踩你家地板。”
“你已经踩我的窗台了……”
“我给您擦擦。”
说完,高易羽又一脸歉意的翻了回去,撸起手袖就擦——真是个野孩子,都高二了还这样……
庆轻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很开心,她没有无视和误解心中的开心。平常总是独自一人的日常,多了一些平日里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有忌口吗?”她笑眯眯的问。
“没有。”
“介意米饭是中午煮的吗?”
“完全不介意——好,干净了。”
庆轻培又问:“要一起吃吗?我不介意你踩脏地板。”
高易羽像是凝视着空气,与之交流一般,经过短暂的沉默——却给出了一个悦耳的回答。
“好,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谈。”
“嗯!”
“就一起吃个饭,你怎么这么高兴……”
被她这么说,庆轻培能感觉到脸上有点发热:“和朋友吃饭对我来讲很少见,我当然开心了,这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但这种时候不能退缩,否则那就是小学生行为了。
“朋友……也好,那朋友一起吃顿饭。”
“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忘记我的名字了。”
从正门入内后,高易羽一步一个脚印的入了座,叫住了正准备去厨房的她:“那既然是兄弟了,我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兄弟?”这是现在女孩子之间流行的玩法吗?
嗯?等等,为什么她手里拿着一根电线?等等,从哪里接来的电线?怎么这么长?!
“能不能借兄弟家插座一用。”高易羽羞答答的说。
……
052·十九世纪的
吃完晚饭,高易羽从庆轻培那儿回到了录音室。
虽然现在已是将近七点,天色昏暗,但刚刚吃饱饭的高易羽精神正好,想好好检阅一下今天的成果——因为,插上电了。
外头,约安妮丝正躺在月桂树下,一脸委屈的嚼着树叶,看来是饿惨了。
她脸色苍白,宛如被大树吸走了灵魂。因此,听到那奇妙的塑料袋响动,还有高易羽的脚步声时——
“快、快给我……”她挣扎着抬起手。
虽然高易羽一去就是半小时,把她丢在这儿不管……但能带吃的回来,对约安妮丝来讲,这就十分幸福了。
“我要饿死了,甚至我都在为自己写送葬曲了……啊,人生第二次的送葬曲。”
“那等你把灵感写成谱子,我再给你吃的。”高易羽拿着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在她身边盘腿而坐,装出一脸严肃,“要保持饥饿和灵感的连贯性,不要输给饭菜的诱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