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玩真的啊?”
“是的,刘爱国,你听好。”
“能不能叫我丫头……大不了喊我臭闺女,或者王八蛋也行。”
这令刘爱国的母亲,一位总是端庄的贵妇感到不悦。但此刻的刘夫人并没有闲心思去教训闺女,她也同样深陷苦恼之中。
“我们家之所以在这个边境省市发展,是因为别人的授意,你明白吧?”
“明白,爹跟我讲过的,我们家是被别人一手喂起来,为了什么什么来着……”刘爱国不是很记得清,因为她的大部分脑容量,都装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对名字的憎恨,而不是家族事业和历史。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的十几年人生里,刘爱国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美好生活,也确实没有那么多杂乱会烦扰她。但今天不同,那些人——要来了。
那些将他们家族喂大,并赋予他们使命的人。
刘爱国和母亲一起,在她的房间里,钢琴前,这是要说重要对话的氛围。
“他们是一个具有漫长历史的家族,主要扎根在欧洲、俄罗斯,我该怎么讲,才能让你这种跟鸟差不多脑容量的脑子,也理解他们的可怕呢?”
“呃,妈,您就说他们有多少钱?”
“不可估量。”
“懂了。”但刘爱国还是不太懂,“但按您俩的话来看,这个好有钱的家族,实际上是我们的大腿对吧?我们算是自己人不是吗?您咋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
夫人的愁容加深了,缓缓开口:“他们赋予了我们两个使命。”顺便帮女儿整理了一下卷起来的衣角。
“懂了,使命没完成好,要来抄我们家了。”
“倒也不是,其中一份使命,我们完成的很好,也就是确保这附近一切安宁,我们能健康发展,在这里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和掌控力。”
夫人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却全然没有掌管这一片的地头蛇之豪迈,只是悻悻又说。
“第二个使命,在当初我们接受他们资助,倚靠他们的时候……他们说过:‘希望音乐也能眷顾你们’。我们没懂那个意思。但今天……他们临时通知很快就要过来,还说……很期待你们的音乐。”
刘爱国琢磨了好几秒,然后突然恍然大悟。
她瞪着一直当做摆设的钢琴,刚被母亲照顾好的仪容仪表,变得像是遭了大风一样。
“这……意思是……要我……”
“后来你爹私下沟通了,才知道他们对音乐极其看重。”
刘爱国赶忙摇头:“这……这只能怪妈您没好好督促我练琴啊!”
这也是刘夫人所明白的地方,因此她才会消沉。
当初因为翻译平白叙述,而没能领会到的意思,后来一直被放养,而误以为理所当然的自由,现在都要因为整个家里都把钢琴当装饰品,而要触怒他们了。
“……等等,妈,那他们之前咋从没来过?”
“不知道,这也是今天才特意通知明天要过来的,那边看起来也很焦急。而且,要去的不是我们这,是附近一个小城。”
刘爱国完全没敢问,但明明是疫情期间,这帮外国佬却想来就来,还真是挺牛。作为大腿,真是很可靠啊,只可惜自己好像要闯祸了……哎哟……因为没练过钢琴,就会导致整个家族都被……
说起来,会被咋整?但无论如何,恐怕要完犊子了。
“那他们来干啥的。”刘爱国非常紧张。
“并不知道,只是我们作为当地的自己人,要履行义务,你爹现在没回来,也是正忙呢。”
“那……那我……是不是现在开始……练琴……还来得及?”
“总比不练好。”
当母亲离开后,刘爱国满脑子浆糊,这事情可一点不讲理,突然就发生了。但仔仔细细,老天可能已经给过提醒,上一次生日宴会上,自己临时抱佛脚的窘迫,恐怕就是命运的最后警告。
只可惜,自己没珍惜,在那之后,也没能好好练琴……
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再临时抱佛脚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一夜之间,就成为能让家族为之骄傲的钢琴演奏家?”
“是的,大师,您救我,这次真的麻烦了。”
委托人一如既往像个笨蛋,明明坐拥着那么好的人生,但却应付不了任何一件事。但高易羽既不羡慕,也不讨厌这个小姑娘。
高易羽甚至还调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