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奇妙的谜团,从不知何处飘出,缓缓萦绕在这颗蓝色星球上,缓缓被人知晓着。
它的第一批听众,是资深爱好者,也就是那些天天泡在各种各样论坛里、音乐里,经常与人讨论音乐的骨灰级爱好者。
这些人是世界上最懂音乐的,但这些人又是绝对自我主义、挑剔的,除非是如那屈指可数的名著一样,才会得到它们不情愿的认可。
这些资深爱好者数量有限,话语权却极为浓重,但往往言之有物。
他们各自都有心中不可磨灭的音乐,藏在最深处,不愿与人分享。
因为那是他们的优越感,是“世界上只有我抵达了这儿,抵达了这个境界”的独特,而往往这种独特之物,又是最为崇高的。
今天——
2.the world we used to know,以及它的作者,名为“吵闹的旧时代亡灵”的乐队,入住了资深爱好者们的心中。他们沉默的点了关注和收藏,鲜少会留下评论,他们绝不与人分享。
他们只希望,这个不知如何缔造出来的奇迹,不要被人发现。
却在同时,蔑视除自己以外的世人——它们是如此愚昧、肤浅、缺乏审美、沉沦在人类基本的俗欲中不知美好,被人轻易操纵……以至于,永远抵达不了这里。
抵达不了——
我们曾知晓的世界。
……
这首曲子的第二批听众,则是偶然点进来的,和之前因为序曲,而关注了乐队的人。他们大多抱着随便听听、看看的心态,可当真的沉浸之后,他们立刻,开始扩散起这首曲子。
比如说——
某一所世界著名的音乐学院,来自世界各地,许许多多富人家的孩子、拥有才华的孩子,都在这里了解最好的音乐。
而只是一夜过去——
大部分学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同学们……在聊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话题。
“我觉得那个吉他手的音色很好,对哇音的运用尤其出色,尤其是那个……”
“我懂我懂,从沙俄到教堂的那个过度,乐段结束、节奏声部落下的时候,它那个哇音一下子切到了管风琴上!”
“对,那个过度我回味了一百次。”
他们到底在说啥……这是很多学生的疑问。但他们却如此热烈的在讨论,如果有谁去问,他们就会用手机甩一个youtube链接过来,明显在对还没听的人感到蔑视。
即便是老师,也有加入讨论了的。
“你们知道吗?作曲系和钢琴系今天课程取消了,因为他们都去研究这个了。”
“不可能吧……”
“真的,他们说这个钢琴和管风琴的演奏家是殿堂级的,他们正在互相打听究竟是谁。”
“我就是钢琴系的,我证明,你们别系的肯定理解不了,我们第一次听有多震撼。”
“我是羽管键琴和古钢琴系的,你肯定没我震撼,因为这个演奏家使用了很多古老的羽管键琴演奏技巧,而且这架钢琴的形制跟现代有不同,我不知道这个乐队怎么搞来的……”
“应该是超顶级的退休大师,专门定制的,弹奏手法也是专门为这个钢琴而自成体系的……这是老师们的讨论初步结果。换言之,这是个开宗立派的大师,第一次将这套流派面世。”
而一个小小的真实传闻,在学校里流传了开来。
据说——作曲系上上下下都疯了。
……
之前,世界各地,许多特效师都在困扰,那首序曲里的特效是怎么做的。
但现在,那个问题还没能得到答案,第二个问题就扑面而来。
而且——其难度,指数增长式的攀升着。
一位入行数十年,仍希望拍摄文艺片的世界一流导演,正在西班牙度假。
他喜欢这种时光,远离疯狂要求改剧本、加赞助镜头、强塞演员进来的赞助人。远离制作公司向下施压,要求他接的商业爆米花电影续集拍摄。
还有,远离了那个在业内少部分人心知肚明,却不可向外透露的组织。
这个组织会要求在作品里,加入它们的符号、它们的元素、它们的流行乐、它们的价值观,它们要引导世界,将自身灌输进人类的思维里。它们有绝对的话语权,不遵从的人,就会被它们的代理人施压、要挟。
如果还是不屈,那就离死不远了。
即便不死,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