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吧……?倒也算完成委托了。
只是,不知道萨福残魂当时所说的音乐酬劳,会被如何实现。
说到音乐——高易羽想到了一些事。
“说起来,单人的旅程会很无聊,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但也正因为如此,些许娱乐就会滋润人心,变得格外美妙……我被萨福委托照顾你,总归是教你点东西!”
一边嚷嚷着,高易羽朝屋子跑去——虽然途中被靴子里的砂石咯到,差点摔倒,但她还是笑着踉踉跄跄跑回屋,不一会儿,拿出了一把乐器。
那是一把巴洛克吉他——也就是最早一次,去迎接约安妮丝的时候,偶然间从神圣罗马帝国得到的。之后,这把巴洛克吉他,陪高易羽还去过俄国,为了救柴科夫斯基而泡了水……
作为乐器,它的音乐价值大幅下降了,但并不意味着无法使用,只要调好音,仍能作为正常的乐器发音。
高易羽很清楚,这玩意儿不会干扰历史。
因为这种弹拨类的木制弦乐器,是人类发展中的必然产物,到处都有类似的,其历史分布跨越了几千年,没人会特别在意这种玩意儿,它也无法颠覆什么历史。
它只是音乐。
“来,我教你几个基本和弦,路上随便弹弹解解闷。”
“和弦?”
“就像海鸥用长鸣,为海浪的喧嚣伴奏。就像你独行的人生,会不断遇到别人,然后不断的分别。”
高易羽拨着琴弦,糟糕的共鸣腔无法传达漂亮的音色,但那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它成为了临别话语的和弦。
港口的船从各地而来,向各地而去。
人的旅程也是如此。
……
将萨福的遗产作为旅费和纪念,全部转送给对方之后,高易羽告别了那位银发的年轻诗人,以及她的眼泪。
对高易羽来讲,这是毫无疑问的永别。
可作为历史旅人,她除了轻叹一口气之外,也给不了什么别的。但时间会轻而易举的洗刷这些,彼此回到人生正轨之后,充实感便会淡掉这些回忆。
“走吧,事办完了。”
“嗯。”
她们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德利多利在金币之中,比以往平静。高易羽背后少了把乐器,觉得有点空荡荡,但说实话感觉舒坦了点。
对她俩而言,事情已经解决,该回去领报酬了。德利多利不打算探究更多,高易羽虽然很在意,但只凭自己则是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请来外援的话,她们已经返程。
“等等。”达芙涅摆摆手,“我得去确认一眼。”
高易羽心里忐忑了一下,就像脚底板被沙子怼了一下。
而金币里的德利多利也有类似感觉:“主唱啊,您这是回到希腊故乡,多愁善感起来了?还是要趁机串门几下?我已经没多少魔力给你折腾了。”
“我是随历史前行的人,对过去的留恋不至于阻碍前进,但我只是有点在意,所以我们去多确认一眼就好。”
“什么意思?”高易羽问。
达芙涅眼神微妙的看着她:“就是,确认一下那个家伙是否回到了历史之中,结束了对自我的放逐。”
高易羽在心里琢磨,这是希腊本地女神,对子民的关怀?又或者,达芙涅想深究一下,是什么让安·菲文得到那笔庞大魔力?总感觉会很麻烦……
“很简单,不麻烦——”仿佛看透了吉他手的心声,达芙涅简单说道:“往前走两年,看看《历史》之书是否有记载,就行——我来提供魔力。”
德利多利寄居的金币,散发着一种“好麻烦啊”的气氛。
对此,达芙涅嘟哝道:“接下来,我们再录好第二曲,后期你们自己来做。”
“……我愿意完全服从高贵的、美丽的、善心发作的月桂女神!”高易羽立马点起头来,也不管德利多利什么态度,她打死也不想摊到那些活计。
德利多利无可奈何,只能照办。
达芙涅满意的点点头,抬起食指,朝高易羽放下的金币戳了一下,算是提供魔力。
然后,一股魔力激荡——现实里所见到的一切景色,开始骤变。像是出故障的灯泡,为周围事物,染上闪烁不定的昏光。
但这只持续了几秒。
很快,高易羽发现,她还在原地——但不对。
首先是海潮能吞噬到的位置,比之前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