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接着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德利多利的话语听来十分遥远,并不如在嘴里炸开味道的食物更有滋味。
不过,高易羽还是感到了一丝好奇:“那你也曾用三全音,烙印在这个世界上?因而得到了历史的权柄?”
“也不是——我是可怜的受害者……受害者,但那挺幸福的……对我——对我们来讲,我们虽然是可怜的受害者,但也是幸福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
德利多利像是在回忆,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祈祷:“我们是因奇迹而残存的泛音,是人应理解之外的高低频,是莱线延伸所孕育的梦,是……是甚至不自知的和弦。”
“她在说啥?”鉴于德利多利有股子怪味,高易羽只好朝达芙涅问。
“她喝多了。”达芙涅只是淡淡说道,“不用理她。倒是你,有想清楚吗?”
“什么?”
“如果那位银发的小姑娘一直爱着你,一直不肯回到现实里当个普通人,这事情就不太好办了。”擦了擦嘴边的红油,达芙涅忧心忡忡,“我们是来杀她的,别忘了……即便她爱上了你。”
“这么说来,那委托本身就有点奇怪。”高易羽没忘记这点。
“不光委托很诡异,她这个存在也非常怪异,她是历史之外的异物,却能干涉历史,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而因为其不属于任何历史的特性……很容易在原来的历史上造成问题。我的看法是,和委托无关,我们——不,你总归要处理她的。”
“我……”高易羽噎住了。
德利多利说道:“其实她对历史的影响并不大。”
这倒是让高易羽十分惊讶,就连达芙涅也吃了一惊:“真的?”
她们都很清楚,德利多利平常对于这种干涉历史、干扰历史的事情看的非常重,哪怕是高易羽随随便便搞的那些鸡毛蒜皮之事,德利多利也需要用魔力和骂娘来应付。
即便如此,高易羽还是有了一个名头——来自东方的吟游诗人。这个名头,已经成了历史上有确凿证据的诡异传奇,作为奇妙谈资,经常被各种各样的地方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