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感觉你有点躲着我……果然还是来了乐队之后,对我幻灭和失望了。所谓的吟游诗人不过是谎言和戏言,冠有这个称号的人,实际上什么也不是——对吧。”
“……不不不,躲着我的不是您吗?”安·菲文一脸诧异,“而且……在您眼里,我才是‘什么也不是’吧?”
“……啊?”
她低着头:“您眼里的我,明明是那个……那个被流放到诗人之岛,跟乞丐一样的脏孩子。而且……而且……您还目睹了我……我当年……”
她越说越激烈,将藏在心里,快有三千年的,那最为自卑之处揭了出来。
“为了隐藏发色,不被欺负,当年无比愚蠢的我还听信偏方,搜集水蛭熬染发剂抹在头发上!没想到!那竟然成了我与您的初遇……只要想起这个,我就会痛苦的睡不着觉……啊啊啊,当年我又臭又脏又蠢……”
高易羽眨了眨眼:“不得不说,确实是这样。”
169·勉强水出来了
不过,原来她一直记得这个。
并一直介怀。
高易羽看着安·菲文,眼神里流出了相同的感觉,一种来自截然不同却翩然而来的共鸣。
就像安·菲文迄今为止,仍然记得在童年时分,遇到吟游诗人的是难堪的自己一样……高易羽也一直觉得,现代的自己并非历史里童话般的吟游诗人……
大概,彼此其实都不介意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