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
“能撞死人的冻豆腐,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识下……”徐向北一边抓住希达的痛处狠击,一边拉开希达身边那张自己写三题故事时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徐向北的话让希达撅起嘴。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抱怨道:“你这个船长还真是不体贴船员呐……”
徐向北耸耸肩,开始切入正题:“昨天你喝醉了之后地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希达一下子不吭声了。
徐向北扫了眼进入沉默状态的司书少女,再次耸了耸肩:“这样地话,我就从头说起吧。关于昨天晚上你引起的那场骚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向北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种种----包括杏转述的她们俩姐妹劝说里迦的过程----都告诉了希达,最后还特别强调了两姐妹互相道歉时里迦的怪异表情徐向北说的时候,希达就维持着仰面瘫倒在椅子上的状态,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嘴唇。
“疑问主要有二,第一,为什么里迦会如此准确的知道提娜迦心里的想法?如果单纯用敏锐或者善于察言观色这种理由来解释的话。总觉得很牵强。提娜迦再直率。也毕竟是有些资历的战士,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没多少处世经验的小女孩看穿。”徐向北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就是,为什么里迦在最后的时候表情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当时在场的杏和我看法类似,里迦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但是我和杏都没有印象当时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之后,徐向北抓起桌上没有蘸墨水的羽毛笔,在手里轻轻把玩着,同时专注的盯着希达的脸。
希达躺在那里,老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没有事实根据,所以,以下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应该说。是想象,比猜测更加不靠谱。”希达紧闭着双眼,同时用右手轻轻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得要命的模样,“我已经说过了吧。里迦那孩子多半不是提娜迦的亲妹妹----她地血液里流淌着倾听者的血脉,姐姐却没有。
“而倾听者的能力多种多样,比如迪亚加拉的倾听者们擅长和自然界的沟通,而我则能聆听历史地声音等等。所以我想,夏亚你所察觉的那两个疑点都和里迦身为倾听者的能力有关。”
徐向北点点头,这和他昨晚同辛西娅得出的结论不谋而合。
希达根本不看徐向北,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然后上次我说过吧,这个世界上有最强的七个倾听者谱系。这七个谱系的传人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并因此而受到各方势力的器重,是拉拢收买的对象----但是有两个谱系例外。
“其一是能够看见未来。却不能提供改变未来地厄运的方法,最终被当成厄运携带者的扎肯多斯,被世人所憎恨所厌恶,而另外一个就是……”
这个时候徐向北已经回忆起希达说过的倾听者七谱系的内容,他的大脑里面已经隐约浮现出希达说的另一个被世人所唾弃的谱系了,确实,如果里迦是那个谱系的传人的话,那两个疑问都可以得到完美地解释。
“另一个可不是我们拉普达哦,”希达压根就没察觉到徐向北脸上那已经大致掌握状况的表情,她在说出这话之后还“嘿嘿”笑了笑。“虽然我们很没用,但至少还可以为人们保守秘密,传达信息……可以说拉普达是不具备强大武力的三个谱系中最幸运的那个,而相对的最不幸的那个,就是心之维利乌斯。
“人类是一种非常奇怪地生物,每一个人都有窥视他人内心的欲望。而且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这种欲望越强烈,而每一个人有都害怕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知道,而且同样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害怕。于是拥有阅读人类浅层意识地能力的心之维利乌斯就成为了非常不幸的存在,那些当权者害怕自己心里的秘密被窥视,所以想法设法的要限制他们。但是当权者又不忍心将这么强大好用的能力给毁灭掉,于是维利乌斯的传人就在人类地欲望和恐惧地夹缝中被反复的折磨,过着非常凄惨地生活。”
听着希达的娓娓诉说,徐向北不由得自问,如果自己作为当权者,手里掌握着一名可以读懂人心的家伙,会怎么样做呢?就因为这个假设。徐向北非常轻易的就理解了希达话语中维利乌斯的处境。
恐惧还有欲望是人类精神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两部分。不这样子的话,人类也就不是人类了。
“终于。大约一百年前,不堪重负的维利乌斯的传人从世人的视野里消失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死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情况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