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绽放梦想的遥远天空中,你的夏夜消散了。
----那无谓的岁月的伤痛也转瞬间就遗留在遥远的地方。
----在没有终止的梦的轨迹上,有你的影子在摇曳……
一望无际的金色之原上,刚刚将自己爱人的灵魂送回现世的少女伫立着,遥望着那永远不会沉落到地平线之下的夕阳。
两个灵魂出现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于是少女回过头,看着今天到访的不知道第多少位访客。“维利乌斯的血脉也到此为止了么?”少女看着那两个分外清晰的身影,低声的呢喃着,可随即她又换上了一副开心的口吻,她对那两位新客人招呼道,“喂,你们俩来陪我……”
管理着金色之原的少女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最后的“喝茶”二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名为“赫罗”的少女长时间的凝视着偎依在一起的那对母女,环绕着她们的那种安详和温情让这位统治这里的如神明一样的存在都不忍心打破。
终于,赫罗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算了”,就从自己的领地里消失了。
于是偌大的草原上只剩下那对母女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就连拂过草原的清风也仿佛为了不打搅她们而放慢了脚步,而那夕阳则用自己的光芒包容着她们。
金色的光辉中,没有什么能够再把她们分开
319 被光守护的坡道
结果,我到最后也没有能守护住所有的人。
倾听者因为和第八粒子的高共鸣度,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解离成第八粒子的形态,从而完成一些平时无法完成的事情。
“用来解离身体的咏礼我们一般都叫做镇魂曲,每个谱系都不一样,而且那是非常高难度的咏礼,”希达望着月光舟航线前方的六号镇,眼里是淡淡的忧伤----徐向北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希达没有迅速的将忧伤藏进心里或者用笑容来掩饰,“我只教了她一首最简单的通用咏礼,那个孩子竟然用这首咏礼就获得了足以解离自己的回应,她一定是怀着非常非常强烈的愿望。”
希达顿了顿,望向刚刚落在她身边并且解除同契,正在专心聆听她的话语的徐向北,说出了大家其实都意识到了的事情:“也许,我们都被那孩子救了。”
“被那种孩子救,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啊。”徐向北苦着一张脸,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张开又阖上,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排排伤痕,“本来,拯救大家应该是我的责任才对……”
辛德蕾拉看着徐向北的背影,右脚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抱住他那看起来有些萎缩的脊背,却被奥拓斯达抢先了一步。大叔用粗大的手臂很豪爽的搂住了徐向北肩膀,差点勒得徐向北昏厥过去,而大叔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徐向北耳边低语道:“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豁达,特别是领袖。要哭要干什么的,等回到被窝里之后你大可尽情的跟你的羽翼们撒娇。以上是对你刚刚的勇猛地奖赏,好好记住这点。”
“撒娇”么。这个词从大叔嘴里吐出来让徐向北觉得十分的滑稽,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没有由自己来终止绝望而造成的沮丧,还有被那名少女以生命守护而留下的无力感,都在无形中减轻了许多。当然这里面也有大叔对他的肯定地功劳在里面。
看着徐向北的背脊渐渐恢复了直挺状态,奥拓斯达终于松开了徐向北的脖子,他拍拍月光舟那尚且年轻的领袖的肩膀,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道:“而且,万事都有两面,如果是为提娜迦着想的话,没有由你们来将那光源熄灭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的话那个认真的孩子会给自己套上弑母的枷锁吧。今后她地人生都会生活在阴影之中,现在这样的话无疑省了不少功夫。”
徐向北望向前方地六号镇,提娜迦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就取直线冲向六号镇。一丁点时间都没有耽搁,所以徐向北就算想告诉她妹妹已经不在了的事情。都完全抓不到机会。自始至终提娜迦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倾听者这个事实,当她回到库洛卡瓦家后面对妹妹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现实时,她的心情究竟如何?她会不会悲痛到想要撒手离开这个世界,追随自己地妹妹而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用我的双手将她拽回来。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徐向北重新板起了自己的脸。他双眸中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锐利,腰杆也挺得笔直。
----对于里迦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也许我还可以拯救剩下的那一个。
真是地,分明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