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尼维勒攻势,抱歉,我想继续做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麻木求生的野兽。”科特拉对世界意识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世界意识对科特拉问道。
“等这次尼维勒攻势结束后吧,这次之后正好可以借着法军大规模兵变的之际离开。帮这个团在尼维勒攻势中取得一些成绩,也算是报答了那位对我一直不错的上校了。”科特拉对世界意识说道。
“好,需要离开的时候记得在群里说一声。”世界意识回复完后便结束了和科特拉的私聊。
“终于…可以不用再继续打这该死的战争了!”
……
1917年·4月15日·晚七点
科特拉正在自己单独的战壕小房间里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沙雕群友们今天又在群里说啥的时候,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自己的战壕小房间走来。
他连忙将手机丢到口袋,摸着枪警惕的注视着房间门口。
“科特拉,我…好吧是我是我,放轻松,朋友。”科特拉所在部队的团长手里拎着一瓶酒走了进来,他看到科特拉正警惕的拿枪注视着门口,连忙举起酒瓶对他打招呼道。
“是你啊…弗朗西斯科。”科特拉松了口气,来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弗朗西斯科上校。
“朋友,明天我们就要对德国佬发起攻击了,我这里从后方送来的物资那里找到了一瓶波尔多附近产出的红酒,拿来和你品尝一下,就当是对你即将到来的战斗庆祝胜利吧!”弗朗西斯科扬了扬手中的红酒对科特拉说道。
“庆祝胜利?我怎么觉得这是断头酒?”科特拉毫不客气的对弗朗西斯科说道。
“duan tou jiu?这是什么词?”弗朗西斯科打开红酒上的红木塞,找来两个杯子一边倒酒一边对科特拉问道。
“在东方,处决犯人的时候往往都会在临刑前给他们吃一顿好的食物,喝一顿好的酒。这临刑前的一顿就被称为断头饭和断头酒。不过眼下你只拿来了酒,没有饭,那只能是断头酒了。”科特拉对弗朗西斯科解释道。
“这…”
弗朗西斯科一时间愣住了,就连红酒快倒到杯子的边缘也没发现。
“嘿!酒要倒出来了!”科特拉急忙拉住他的手,这才没让红酒洒出杯子外。
“抱歉,朋友,我没有那个意思。”弗朗西斯科连忙对科特拉道歉道。
“没事没事,我也没说你有这个意思。我只不过看到你拎着酒过来后有感而发而已,看样子明天并不像我们新上任的总司令说的那样轻松,我猜的对么?”科特拉拿起杯子晃了晃,对弗朗西斯科问道。
“真是瞒不过你这样敏锐直觉的勇士!”弗朗西斯科苦笑一声,随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你知道的,科特拉,我好歹在上面也算有那么一点关系,根据我打探的消息来看…我们的作战计划八成已经被德国人知道了。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德国人既然知道了我们要从贵妇小径发动攻势,怎么可能不加强与之相关的防御?我们又是明天的主攻团之一…上帝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一仗打完后该如何面对团里剩下的军官和士兵们的目光!”
弗朗西斯科说着说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无奈的对科特拉说道:“科特拉,你要是个纯正的法国人,不,哪怕是一个欧洲人多好!为什么你偏偏是一个东方人呢?你是我见过最强大,也是最英勇的战士,你不应该倒在这个吞噬生命的血肉绞肉机里。说实话,我已经给你打了两次升职和调离报告了,但是上面…你懂得。一个东方人除非是在外籍军团,本土军怎么可能给你少校以上更高的军衔?”
“你喝多了,弗朗西斯科。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你对我的帮助,我心领了。”科特拉也喝下杯中的红酒,淡淡的说道。
“唉…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是头?我可不希望战争结束后回家,发现我那两年未见的妻子抱着一个婴儿对我说这是我们的孩子。这太可怕了!”弗朗西斯科想起了自己在大后方的妻子,又想了想自己身为前线军官不能擅离职守,对科特拉抱怨道。
既然打定主意尼维勒攻势后要离开,科特拉也放下了几分顾虑。他模棱两可的对这位照拂了自己不少的上校说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我想大概还要再打个两年左右?不过弗朗西斯科,就算战争结束了,欧洲也不安全。安全的只有美洲大陆。确切的说,是美国。我建议等战争结束后,你最好带着你的妻子全家移民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