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遭到塞里斯人的反制火力，损失过半？”

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中，波兰救国军前线总指挥克雷什·尼古拉耶维奇中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随后惊讶的对负责压制塞里斯军队的炮兵阵地指挥官大声问道。

“是的长官！因为我们没有塞里斯军队炮兵阵地的位置和射击诸元，所以不得不将火炮阵地放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应该是火炮阵地齐射时产生的炮口焰被塞里斯的观察哨观察到了。”波军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对克雷什·尼古拉耶维奇中将汇报道。

很显然，这位肩上挂着中校军衔的军官并不知道，塞里斯的炮兵部队是通过弹道测算反推出了波军大概的火炮阵地，从而用火炮上的优势对波军的火炮阵地进行压制。

现在波兰军中除了少数精英外，大部分在战前受过训练的经验丰富的技术兵种，诸如炮兵、装甲兵、飞行员、各种参谋等，现在要么死的死逃的逃，要么就在塞里斯的矿场或者欧美国家的工厂中为人类或资本家的钱包做出贡献。

现在的波兰军队中就连经验丰富的炮手都很少，要不然也不会变成本来能造成最大伤亡和最大限度摧毁防御工事的第一轮火炮急袭中八成以上的炮弹都打偏或者干脆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剩下的两成中又有一半因为完全凭经验感觉预判的缘故，打歪或者只有部分范围打中。

也就是说，波兰军队发起的第一轮炮击的结果是非但没有达成预定目标大量杀伤5303步兵团的人员和摧毁防御工事为接下来的进攻减轻压力，打了半天只有一成的炮弹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剩下八成半全都浪费的同时，反而还被5303步兵团的团属炮兵反击报销了一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火炮。

克雷什·尼古拉耶维奇中将黑着脸，下达了让波军火炮部队转移阵地，然后抬头看向前线指挥部中的一众波兰军官。

“先生们！决定波兰命运的时刻到了！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长时间，为了避开塞里斯人的注意，其他战线上的同胞们正在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争取时间，所以，我希望你们在想要后退的同时，想想那些已经为了波兰付出生命的同胞！各位，按照预定的计划，对这支塞里斯人的部队发起攻击！我们要用他们的尸体和俘虏，告诉全世界波兰永不灭亡！”克雷什·尼古拉耶维奇中将振臂高呼完，开始唱起了波兰永不灭亡的歌。

前线指挥部的波军上至最高指挥官，下至勤务兵，就连通讯兵们也都摘下了耳机，加入了波兰永不灭亡的合唱中。

歌声越来越大，很快前线指挥部门外站岗的卫兵听到了，他们也开始跟着合唱起来。

歌声一路传到波军的各个进攻部队，在波兰永不灭亡的歌声中，三万多波军趁着夜色，开始对赫基森镇的塞里斯欧洲驻军第53步兵师5303步兵团发起了进攻。

……

和赫基森镇外围漫山遍野的波兰军队的高歌声不同的是，夜色中的赫基森镇沉默的可怕。

5303步兵团的士兵们带着钢盔，沉默的在战壕或者掩体后用一双双黑黝黝的眸子注视着远处的黑暗。

“医疗兵！担架！”

“弹药！我这里需要一些弹药！”

“妈的，快去拿挺机枪来！刚刚运气不好一发炮弹把我们班的一个机枪小组报销了！”

“各班排轻点人数！轻伤带着重伤去救护所包扎！”

“…”

此起彼伏，但声音又压得很低的呼喊声在阵地上相互响起。

一发从155毫米榴弹炮打出的照明弹升空，瞬间将阵地前方照的通亮。

在照明弹的光芒下，一群身上批着暗色衣服，手持步枪的人惊讶的看着天上的照明弹。

“敌军从左侧九点钟方向潜进！”

一声大喊，紧随其后的便是希尔薇的电锯和点五零老干妈的怒吼声。

“刺~~~啦！”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被发现了！冲啊！”

被发现的波兰军队当即不管自己面对的是机枪，端着步枪呐喊着朝赫基森镇外围阵地发起冲锋。

“为了波兰！冲啊！”

不仅仅是这一处，当冲锋声响起后，赫基森镇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高声呐喊的波兰语，就仿佛这里即将要被无数波兰人淹没了一样。

“装弹！装弹！”

“更换枪管！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