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几乎算不上队伍的难民在公路上前行,前头又响起了一声尖锐的惨叫。所有的难民都停下了步伐,望向前方。
一个健壮男子正把一名妇人摁倒在地,发泄着**。
那妇人先是反抗,而后是沉默,最后变成了乞求,乞求男子在结束以后给她的孩子留下一些食物。
“一块蘑菇干就成。”
“半块也成。”
“哈哈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指着那颗开始腐烂的孩童脑袋,笑得肆无忌惮。
更多的男子涌现出来,难民中反抗的被打倒,逃跑的被打倒,尖叫的被打倒,只有和漫漫一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才避过了暴力的洗礼。
漫漫就呆呆的看着男人们在周遭挑挑拣拣,从一堆狼狈的妇孺中选出中意的,就地发泄。
漫漫看着那些被压迫的妇孺,闪出了一个念头……幸好妈妈和妹妹已经死了。
她正愣神,下颌被一个粗糙的大手捏住、抬起。
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正在看她的品相……
“哈哈,这个妞长得不错。”男人高兴的说着,有种淘到宝贝的意味。
“你看看她的肚子,不怕恶心啊。哈哈哈……”后面是其他男人的嘲笑声。
“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死的都干过,不就一条口子么,吓不倒老子。”
男人嘴硬道,他的目光落在漫漫身上的疮伤上,显然是有些心惊。
漫漫突然抽出来一把短匕,惊退了男人。
“呸!”
“就你这么一个病秧子,拿着一把小刀吓唬谁呢!?”
男人骂咧道,似乎是先前被漫漫惊退,落了他的面子。他边说边摩拳擦掌,就要过来制服漫漫。嘴巴还不停:
“脾气挺冲,不过老子就喜欢玩硬的。”
漫漫的小刀一转,刀尖抵上了自己的左肩……她注意到了这男人看向她伤口时的厌恶神色。
漫漫紧咬牙齿,刀尖刺破血肉,在原本的伤口边上又划出了一道平行的伤口。
淅淅沥沥的流血声里,男子略微退了半步……
不知道是被漫漫的疯癫行为吓着了,还是被血淋淋的伤口恶心到了。
“你不是说一条口子吓不到你么?”其他的男人们起哄道。
那男的被数落,硬着头皮又踏前了一步……
“哗啦!!”漫漫毫不犹豫的又在自己的躯干上划了一刀,鲜血流窜而出。
男人虽惊不乱,仍旧没有放过漫漫的意图。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今天是骑虎难下了。
漫漫则跪倒在地,剧烈的痛楚和大量的失血让她无法站立,血液不断流出,呼吸愈发粗重的同时也愈发无力。
漫漫还是举起了刀口,将刀尖抵在了自己的脸上,颤抖的刀尖就要戳进血肉……
“嘭!”男人的胸**出一朵血花,几乎就是一瞬间,在场的男人们全都消失,难民们也都不见了踪影,仅余下漫漫一个人还在握着匕首,用刀尖抵着脸颊。
漫漫的面前走来了一个身着灰绿服装的身影,他的出场自带特效,仿佛有一颗太阳在他的后背闪耀,全程处在背光之中。
鹭曦光明白漫漫得救了,却看不清来人的脸。估计救下漫漫的人就是她口中的“高哥”了,鹭曦光正要换个角度观察,梦境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
梦要结束了嘛。
漫漫醒来的时候天只是蒙蒙亮,黯淡的天光照不清屋内的摆设,只能勾勒出大约的轮廓。
她的身边,鹭曦光匆忙转开脑袋,动作里透着一股心虚感。
漫漫虽然奇怪,却没想太多。她谨慎的伏在窗户上向外查看。户外是一出黎明场景,淡淡的天光洒在草地上,朦胧的建筑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宁静里夹杂着虫鸣,似乎没什么危险。
漫漫轻声对着身后的鹭曦光道:
“我需要去拿回腐海原液。这个任务是我的恩人最后的嘱托,我不能放弃。”
鹭曦光也来到了窗户前踮着脚尖,望向窗外。
漫漫没再要求鹭曦光与自己同行,反倒是向鹭曦光致以歉意:
“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去搜集物资了。”
“你可以绕着这栋楼走半圈,能找到另一个入口,那里的防护门如果没有降下来,你就能找到一个电梯间。拆开电梯顶,可以从那里爬到任意的楼层,祝你找到需要的物资。”
漫漫说着告别的话语,拉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