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虽然不知道纸条的内容，但是，只看神官演讲的姿态，就能够断定，这纸条是演讲稿。

神官对于今晚的事态，是早有预料的。

‘家长’们对今晚的事态，也是早有预料的。

甚至，那位死去的母亲，对今晚的事态，也都是早有预料的。

真正不知情的，只有那些孩童信徒，以及那三个哭得声嘶力竭，始终没能靠近母亲一步的小萝莉。

她们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死在了恶魔的袭击里，在神官的朗声宣告里结束了今晚的梦魇。

围观的孩童信徒们相比刚开始时，有了极大的变化。

她们不再吵闹顽劣，不再三心二意，全都专注的听完了神官的宣告，看着神官脚下的碎骨血泊，露出一副惊恐虔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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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成功的布道集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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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曦光退出了艾丽卡的心灵世界，坐在晕厥的艾丽卡身侧，环抱双手，尾巴尖规律的拍打地面。在脑海里边梳理起整个事情的脉络……

那位母亲的行为太可疑了，提前安抚自己的女儿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知道自己会死那样。

而且她在被恶魔袭击的时候，为什么毫不反抗？

即便被压在地上，血肉模糊，也不尝试挣扎，不向周遭的人们求救？只是一心一意的向神祈祷。

那模样，比起‘垂死挣扎’根本就是用‘生命在表演。’

阴谋！

绝对的阴谋！

鹭曦光把视线转向了其他的神卫军们，举着手电小跑过去，侵入了她们的记忆空间。期待获得更多的情报。却无多少收获。

这些神卫军们，当年也不过是年幼的孩子。根本没可能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可能知道内情的，只有那些面对恶魔袭击，还敢于滞留在现场，巍然不动的围观家长们。

然而鹭曦光来到神国也已经五天时间了，见到的普通信徒、神卫军、神仆，每一个都是年轻少女。全然不见那些家长们的影子。

家长们去哪了？

鹭曦光发现了新的疑点，再次从神卫军的记忆里搜找了一遍信息。

她的小手捏着眉心，新获取的信息让她的小脑瓜子有点头大。下意识的踱起步子，尾巴在步伐颠簸里，摇摇摆摆。让人看了就想rua。

神国的信徒们，都是在下界出生的孩子。刚记事情，就会被交送到家长手里，由家长们照顾。听神官布道，受家长传道。

像是神国特色的社会化抚养。

待到年纪大一些，家长们就带孩子来到了神国。这么一个只有神职人员、家长、孩子，构成的全封闭的传道环境。

以鹭曦光第三者的视角来看，神国的建立就像是流水线的试运行，好似神国背后存在着更为巨大的组织，在尝试构筑一个量产信徒的工厂。

那些家长们，在那恶魔杀人的集会后，都以被神感召的名义，统一离开了神国。

头几年，神国里总有新的家长带着孩子过来。偶尔会在里边看见曾经的家长。

随着信徒们长成了少女，也有了照顾新晋升小孩的能力。家长们就不再踏足神国了。

这现象，更肯定了鹭曦光对神国的猜测……那些“家长”，不是家长，而是神的牧羊人。

在下界募集羊羔，带到神国放牧。完成标准后又回到下界募集新的羊羔。

以至于家长二度踏足神国时，遇到了曾经的孩子，都是一脸面瘫。她们只是毫无感情的牧羊工具人罢了。

鹭曦光想通了这一层，看向昏睡的神卫军们，不禁起了同情心……

她叹了口气，耷着猫耳，那摇摆的尾巴也像是累了，垂在地上。

神国的暗面，比她想象的更加深邃呀……

姐姐们从小就离开了亲生父母，和那位母亲生活在一起，以纯洁者的身份来到了神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大约是过上了挺长一段时间，孩子们适应了神国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位母亲和她的三个孩子，也结下了属于家人的，真正的情感。

那时候，神国还没有出现恶魔。

孩子们都只是表面服从神国的规矩，用心不诚。

神国缺少一种，能叫孩子们收敛心性，自觉虔诚的威慑。

鹭曦光分析到这儿，再度咬紧了牙关，攥着手电的小手颤抖不止，使手电的光圈打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