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姐姐叫我名字就好的喵。”

“那是对您的不敬。艾丽卡不能逾越。”

“呃，没有那么严重的喵。”鹭曦光尬笑扶额，试图好好说明：

“这里的人对我有些误会的喵。太招摇的称呼会引来麻烦的喵。”

“原来如此，是艾丽卡愚昧了。还请神大人责罚。”

“呃……真没有那么严重的喵。”鹭曦光冷汗涔涔，为什么感觉离开神国以后，艾丽卡的宗教狂热不降反升了？？

“如果可以的话，艾丽卡姐姐叫我鹭曦光就好的喵。”

“感谢神大人，居然恩赐我直呼尊名的荣耀。艾丽卡必当以此生立下誓言，断不会让任何人侮……”

“够了喵，够了喵。”鹭曦光实在是被尬住了。这对话的羞耻程度直逼自己中二时候乱写的小本本了。她匆忙转移话题道：

“艾丽卡姐姐是第一次来这样的世界吧喵？”

艾丽卡望向四周，废旧的楼宇虽然年久失修，但是也才历经三十年风雨，建筑主体大多完整。落在艾丽卡的眼里，全都是比拟神殿通天塔的奇观。

她竭力压抑自己震惊的表情，脸上却仍旧暴露了内心的惊奇。诚实道：

“如您所言。艾丽卡的确是第一次来到此处。但，还请神大人放心。只要是神大人的旨意，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

“咳咳，叫我鹭曦光，剩下的边走边说吧喵。”

两人边走边聊，目的地是鹭曦光上午时候发现的人类聚居点。聊天的内容则是鹭曦光的常识灌输和口语校正。

艾丽卡在她的严厉教导下，也渐渐学会了正常的用语，两人走进人类聚居点之后，鹭曦光主动闭嘴，拉低帽檐，降低存在感。只是跟随在艾丽卡的身后掌控局面。

艾丽卡在四周转过，就按照鹭曦光的指示，靠近了一个路旁油桶。

那油桶已经发黑，其中燃着摇摆的火焰。有三个穿着深色大袄的男人围着油桶，两个举着手，一个掏着口袋，全是在烤火取暖。

“你们好，麻烦打听一下，请问这里有没有悬赏发布处？”艾丽卡微笑着，礼貌问询道。

她这态度放在神国，放在和平社会都不是什么怪事，但不论是她还是鹭曦光都忽略了这是个出口成脏的末日世界。艾丽卡礼貌的态度放这里就显得很异常了。

三个男子里有一个皱起了眉，在想艾丽卡的来路。

两个挑起了眼，一唱一和道：

“玛德个乖乖，今天是见到个什么人了？”

“哈哈哈，我上次听人这么说话，还是个被打在求饶的。”

“这妹子是被打傻了？”

艾丽卡的脑门显出一个井字，立刻就被愤怒裹挟。

她现在不是在做私事，而是在给神办事。

这事情就事关神卫军的尊严，事关神的代行者的颜面。而且，她家的神大人就在身边看着她呢！

“堕落者！跪下接受审判吧！”艾丽卡大吼一声，右手捉向腰间剑柄，却捉了个空。

糟了！被神大人召唤的时候正在休息，没带佩剑！

艾丽卡心里一慌，这个瞬间，她维持着面对三男子的动作，眼珠却瞟向了身侧的鹭曦光。

她看见鹭曦光的猫耳大兜帽微微一垂，有白雾从帽檐下散出。

神大人在叹气！

神对我很失望！

“这女人喊什么跪下审判？”

“真是个傻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子捧腹大笑，感染得那尚有疑虑的男子都有了笑意，也哈哈笑出。

嘲弄的笑声响亮，把街边不起眼的一角点成了黑夜里的明灯，街上不多的人们都齐齐投来视线。其中两道视线来自无痕和断空。

屋檐上，断空正牵着无痕的手进行短距离空间折跃。来自街道角落的笑声炸响，引得两人都看了过去。

伴随着空间的晃动，刹那间两人就折跃到了百米外的屋顶上。只是隐约还能听见笑声。

断空停下了空间折跃，没再赶路。

“你是累了吗？”无痕关心道。

“我只是觉得，刚才那边，有个女人的穿着很眼熟。”

经过断空的提醒，无痕也想起了先前的一瞥。那笑声处的确有个穿着较为奇怪的女人。那女人的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小孩。

断空惊醒道：

“那女人穿的好像是我们试验田（神国）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