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承受那么多的痛，当初就不用去付出那么多的爱。”

“有情者伤人，无情者自伤。”

训练休息期间，叶萱总是喜欢自言自语，又或者是说给旁边累得半死的苏姬听。

有时候，苏姬真的觉得……死神镰刀很孤独。

比如此时此刻。

“后天就是这个国家的新年……春节了，今天灵力者测试中心最后一天关门，我建议你去测一下灵力等级。”

大雪纷飞，洋溢着新年气息的大街上，穿着一件单薄遄水市女生校服的叶萱为苏姬系上了围巾，小嘴说话的时候不断地朝外吐着雾气：“测完之后，春节前后两天一共五天时间就好好休息吧，五天后再来这里。”

“你很幸运，有我和轩辕圣剑两个师父，这在灵力史上应该是史无前例的了。”

系好了围巾后，叶萱将苏姬往后一推，指了指她身后的陆淑妤：“去吧，你的女朋友今天也等了你很久了。”

“还有……保护好她。”

说完，和之前的每一次训练一样，这名少女转过了身子，朝着前方喧嚣的都市走了过去。

“等……”

不知为何，苏姬情不自禁朝对方伸出了手。

“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萱稍微侧目：“关于镰刀的使用进阶新年回来我再教你。”

“啊……也不是这个。”

苏姬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来我们这边吃个饭再走？”

“吃饭？”

“就是……你带了我这么久了，怪不好意思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来一起吃个饭吧？我们现在基本上都在方舟里面吃饭，大家一起做饭，一起吃，你和欧阳影姐姐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吧？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欧阳影？”

叶萱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她的话……还是算了。”

“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也不能算是过节吧，面对她的话我总是会想起爷爷，所以还是算了。”

叶萱转回了身子：“祝你们玩得开心。”

说着，少女的身子便消失在了这座城市的风雪中。

“她应该经历过很多悲伤的事情。”

一直都在后方小椅子上坐着等两人说完话的陆淑妤站了起来，走到了苏姬的身边：“大概是害怕心底的那些悲伤被看到，被利用，才会每天这么没心没肺无口无心吧？”

“别人年纪大了，有时候十年都能改变很多事情，更何况一百年，两百年。”

苏姬叹了口气：“她们都是我们的前辈，我们也不好问什么，只能希望她能尽早走出黑暗吧。”

自从灵力时代到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两千多年前，所有的人，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总统还是老百姓，都会在一百五十年以内死亡。

再多的荣华富贵，再多的恩怨情仇，都会在这一百年内消亡。

然而，灵力时代的来临，彻彻底底地改变了这样的“平等”。

灵力者的寿命，会随着等级的不断上升而提升，灵力天赋高的或者家里有钱的人，就能活得越久。

就好像网络游戏里的版本更新一样，原本土豪和贫民的差距只有那么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大版本一来，氪金大佬、欧皇、肝帝各项属性都遥遥领先普通玩家十倍百倍，让人绝望。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个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没有运气，基因不好，不肯努力，没有钱，等于觉醒不了，成为不了灵力者。

“冷吗？”

在原地望着叶萱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苏姬牵起陆淑妤的小手：“都说了练完我会回去的，你不用过来挨冻……”

“我可不放心她。”

少女撅起小嘴：“那么变态的，对苏姬你又是捆又是胶衣的，我要不过来坐镇，鬼知道她会不会把你上了。”

“哪有这么恐怖，她为了帮我快速提升等级几乎天天都在割腕，我能感觉到最近她的实力下降了很多，陪我训练这几个月回去估计她得缓上大半年，别人对我真的挺好的……”

“你再说我真的吃醋了。”

“啊……不说了不说了，老婆最大。”

苏姬一把将陆淑妤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老婆今晚我们吃什么？”

“不是说顺路去一趟灵力测试中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