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适龄年龄，获得权限后用于繁衍的另一个个体国家会分配，无需我们操心。”

噗……

珈百璃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

包括旁边自认见多识广的苏姬，此时也是一脸“震撼狗妈”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

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的珈百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生活了两万多年……国家都没有分配给你老公吗？”

“国家分配给我的……”

虚空少女指了指苏姬：“是她。”

“咳咳咳……咳咳……”

珈百璃被呛得连平衡都维持不住，翅膀晃悠了好几下：“你是认真的吗？！”

“虚空从来不说谎。”

少女一本正经：“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作为虚空文明的火种，我有义务让我的孩子继承优秀的基因。”

“啊不，我问的不是这个。”

珈百璃发现自己也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思维了：“好吧，姑且算我问的就是这个，你刚才说优秀的基因，我搞不明白，我女儿明明不是你们文明的个体，先不考虑种族隔离和性别问题，就算你们真的有小孩了，她的基因怎么算？她还能算虚空个体吗？”

这一回，虚空少女沉默了很长时间。

大约在三分钟后，她来了一句：“抱歉，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考虑到可能是文化差异，可以用我们的语言复述一遍吗？”

“我的意思是，你们虚空的特征不应该是触手怪，或者……或者你背后的翅膀吧，如果你和一个外族人结婚，你们的女儿可不一定能继承你的基因，甚至到时候她长得都不像虚空生物，这样也没关系吗？”

“低级文明在意血脉，高级文明追寻真理。”

虚空少女大概是听明白了：“只要是我的后代，我并不会在意她的外貌。”

“我没招了。”

珈百璃看向了一边的苏姬：“乖女儿，你怎么看？”

“我个人比较在意你说的年龄问题。”

苏姬想了一下：“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十年可以忘记很多东西，二十年、三十年对普通人来说便是小半辈子，至于五十年、一百年，就差不多已经是一个人的一生了。”

“而五百年，按照我们现在的社会标准，是普通人的25代，普通灵力者的5代或者10代，1000年更是漫长到足以改革换代……”

“而两万年……两万对我们来说是20个朝代，对你来说只过了不到小半辈子。”

盯着少女只是微微鼓起的胸，苏姬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很好奇，这两万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们虚空文明的个体都是这么长寿的吗？”

“两万年，我们有99%的时间身体的各项器官都在发育，这期间我们都在沉睡、吸收宇宙能量，这是我们文明个体成长的代价。”

虚空少女开始了毫无感情的解释。

“这样的现象和我们的基因有关，举例地球上的生物：大多数的哺乳动物一出生就能行走、独立觅食，而人类幼崽出生后还需要大量的进食和发育，必须要至少十年时间身体才能发育至性成熟，这类现象就属于‘后天’的发育。我们的个体出生后需要吸收大约一万年左右的宇宙能量，随后还需要九千多年来将这些能量转化，发育至性成熟。”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真正醒着的时间只有几百年？”

苏姬皱眉：“剩下的时间都在‘发育’？是这样吗？”

“只有不到19年。”

虚空少女订正道：“除了发育外，我们的冥想修炼也是沉睡状态。”

“所以你的心里年龄只有19岁？”

“我们很多知识都是通过文明网络直接下载的，不同于人类生活、学习的时间概念，19岁也不太准确……”

“啊！我不和你争了！”

苏姬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所以你这次过来，是接受了虚空那边的命令，要和我‘结婚’，没错吧？”

“确切来说，是和你一起繁衍后代。”

“我……你……这……”

苏姬手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这种属性怎么说来着……三无？天然？

就在苏姬思考怎么和这样的“少女”对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相当张扬的笑声——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帮被我们打得去给恶魔族当狗腿子的天使啊？”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