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跟前者共事的最大好处了。
琴酒虽然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过在关键时刻从来都不会掉链子,包括执行任务中所有的注意点和风险她也都会事先全部说清楚。
当然,至于任务执行过程中具体如何那就得看你自己本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伏特加那个憨憨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就是这辆咯?”贝尔摩德见秦无缺在车门旁停下,打了个哈欠伸手便要去拉开车门。
她可没有后者那样变态的恢复能力,在经历了昨晚一整夜的疯狂鏖战后今天早上她整个人软得仿佛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就连上午上飞机过程中都是在秦无缺的搀扶下才勉强没有腿软崴到脚,一路上的睡眠也只是勉强补足了她的精神,身体上的疲惫依然没有消散,能赶紧坐下她当然不愿意继续站着了。
可就在她即将触摸到门把手的瞬间,有人从旁边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秦无缺歪了歪脑袋。
借着前面副驾驶门上的后视镜,他注意到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他在组织里从来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可车牌号又确确实实对的上……
他微微皱眉稍加思索了片刻,然后直接打开后座车门径直坐了进去,把还站在车外的贝尔摩德看得一脸目瞪口呆。
说着让老娘等等,结果自己就坐进去了?什么毛病?
但她马上就明白了。
只见就在秦无缺坐进车里的瞬间,一根黑又粗的消音枪管从前两座之间的空档中伸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其眉心。
而坐在驾驶座上的陌生面孔也终于转过脑袋露出了正脸。
淡金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偏向于日欧混血的五官,平坦的胸口,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噫~怎么踏马是个男人。
一边胡思乱想着,秦无缺仿佛全然没有看到那致命的枪口般,不仅结结实实一屁股坐了进去,顺带还把留在车门外的另外一条腿也收进了车里。
也不知该说反射弧长还是胆子大不怕死的行为直接惊住了驾驶座上的那人。
等等……不对啊?
按照正常流程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直接停住动作然后高举双手吗?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秦无缺冲着对方点头礼貌致意。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瞬间里,除了秦无缺之外谁都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更短,原本握在驾驶座上那人手里的手枪就神奇地落到了秦无缺手中,速度之快动作之行云流水就连那人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握枪时的姿势,眼里满是惊骇之色。
“嗯,格洛克17,枪还可以,就是用的人差了点……”
秦无缺低头看了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他把食指扣在扳机上像个西部牛仔似的漂亮地转了一圈,突然猛地一把抓住,拉动枪套上膛举枪瞄准一气呵成,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啪!
撞针空击的声音在不算宽敞的车内空间响起。
秦无缺面露遗憾:“看来我赌对了,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你输我一块……算了不用了,我不差钱。”
“来,拿好。”
他把枪重新塞回到对方手中,一个战术后仰躺回到座位里道:“在我家乡有句古话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刚刚要是指着我的枪里有子弹的话现在你就已经当场驾鹤西去了,是不是感觉很刺激鸭?”
这时贝尔摩德也从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她坐在驾驶座正后方的位置上,这个角度就算主驾驶上的人往后胡乱开枪也很难打中她。
她听到秦无缺说的话,顿时挑了挑眉毛:“自己人?”
“应该吧。”
秦无缺耸肩,转而朝着驾驶座上的那人问。
“是琴团长让你这么做的?”
“……如果你口中的琴团长指的是琴酒的话那就是的。”
“哦。”
秦无缺点点头,顺带补上一句:“对了,友情提醒一下,琴团长这个称呼是我专属的,如果你没有把握能在我们之间的这个距离下躲开或者挡下一颗刚出膛的九毫米子弹的话我还是不推荐你去作死,因为真的有可能会死……啊不,是一定会死。”
“……”
躲开就算了,可要说挡下……要怎么挡下?
来自日本公安的卧底安室透童鞋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