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艰难地把自己拨回正，摇摇头扯开话题道：“比起这个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出去这么久到现在才回来？”

“没什么，去跟人讲了波道理而已。”秦无缺随口说道。

他把被雨水彻底浸泡后沉重的风衣脱下随手挂在衣架子上，稍加思索后又补上一句。

“是物理的理。”

“……你把赤井秀一杀了？”贝尔摩德稍微想了想就得出了结论。

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很可惜，并没有，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秦无缺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把自己充斥着竹枝般劲节感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如果细看还会发现有些微白色的雾气从他身上蒸腾飘起，而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那都是渗透过衣物附着在他体表的雨水。

“没有？”贝尔摩德闻言有些意外，“这似乎并不符合你平时的行事风格。”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秦无缺咂了咂嘴，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在客房柜子里拿了条没用过的毛巾，看样子像是去准备洗澡。

可就在他快要走到淋雨间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斜倚着墙壁出神地定定望向天花板道：“对了贝姐，如果哪天你有机会手刃仇敌，但代价是会牺牲掉你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你会怎么选？”

“你说的这个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是在暗示你自己吗？”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嘴角调笑似地微微上扬，却没有给出正面回复。

“随便啦。”秦无缺轻吐了口气，“我这个人朋友固然不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没一个就少一个，仇敌什么时候都能杀，但朋友嘛……没了就是没了，现实世界里既没有龙珠也没有和平星，虽说有忍者但也都是学不会秽土转生连查克拉都练不出来的菜鸡。”

说着他挠挠头：“况且要是为了杀个赤井秀一把明美害死了，雪莉那丫头会恨我的。”

“明美？你是说宫野明美？”

贝尔摩德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在仔细想了想后才终于回忆起这个都被她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外围成员的名字，不由得挑眉道。

“我记得她不久之前才把fbi的卧底引进组织里来，当时我还以为以朗姆的性格会直接把她灭口，大概也是看在雪莉的份上才放过她这回，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雪莉了吧，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那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类型？”

“这个就要看跟谁比了，肯定不能跟贝姐你比……其实以亚洲人的十八岁少女而言，雪莉已经发育得很不错了，好了我先去洗个澡。”

“站住！”

“唔？”

秦无缺回过头，却见床上的贝尔摩德正朝自己伸出双手，不由得一愣，迟疑道。

“贝姐你现在身上有伤……就不了吧？”

“什么不了，那么大一碗粥喝下去你当姐姐我是黑洞吗。”

贝尔摩德美眸一瞪。